“嘿嘿。我看她说的挺肯定的。”河南老乡露出了被烟熏得发黄的牙齿。说:“人家说的有道理。违建房还沒拆。不可能那么快就拆到我们住的这栋來的。”
楚天舒笑着问:“你信吗。”
老乡说:“我哪能不信呢。人家说她是城建局的。保管错不了。”
“哦。城建局的。”楚天舒突然问:“你这个户主是不是白白胖胖的一个女同志。”
“是啊。长的还挺好看的。”说到这。老乡又咧着嘴露出了大黄牙來。
楚天舒学着老乡的腔调问:“叫啥名呢。”
老乡想了想。说:“老黄他们都喊她潘大姐。别的我也不太清楚。”
“不对呀。我们登记这房子的户主姓吴啊。”
“这个我搞不明白。反正总是潘大姐來收房租。我们住了有些日子了。也沒谁找我们的麻烦。”
“你看看。是这位大姐不。”楚天舒从包里拿出刚打印的潘玉琳的照片。问道。
老乡看了看。很肯定地点头。
楚天舒收起了照片。说:“哦。那可能人家是一家子。”
河南老乡笑着说:“呵呵。我不管那多。只要有房子住就中。”
楚天舒说:“你还是早点找她谈吧。别耽误了。”
河南老乡说:“中。”
楚天舒心里有底了。便跟河南老乡说到别处去看看。走出了27号楼。转到了沿江大道上。将车停在大路上。走进一条偏僻的小巷。钻进了一家私人网吧。
上午十点多钟。网吧里人不多。里面黑乎乎的。
管理员小伙子趴在台子上打瞌睡。他收了楚天舒的钱。用下巴指了指说。你随便开哪台机子。然后继续趴在台子上打瞌睡。
楚天舒开了机。在青原热线网站上注册了一个邮箱。将u盘里剪辑好的文件夹存放在存稿箱里。清除上网痕迹退出关机。也懒得管还迷瞪着的网吧管理员。悄悄出了网吧。开车直奔第一人民医院。
时隔一天。再见到申国章。楚天舒明显感觉这会儿他一副病体缠身的状态。躺在病床上咳嗽和喷嚏不断。
查房已经结束。病房里只有申国章一个人。
见了楚天舒。申国章强打起精神。沉着脸问道:“小楚。时间这么紧张。你不忙你的正事儿。跑到医院里來干什么。”
尽管申国章疲态尽显。但说出话來虎威还在。
楚天舒陪着笑脸。小心翼翼地说:“申指挥。我昨天下午去找了王平川。他还是坚持不肯拆除他的违建房。”
申国章看楚天舒一副很为难的样子。误以为他完不成任务跑來求情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不耐烦地说:“小楚。有困难你和老钱他们去商量。我只要一个结果。”
楚天舒点着头。从包里拿出了一个信封。
“你。你搞什么名堂。”申国章挣扎着直起身子。手指着楚天舒。厉声喝道:收起來。别和我來这一套。咳咳。咳咳。你……咳咳……”
大概是过于激动的缘故。话还沒说完。申国章就剧烈地咳嗽起來。
“申指挥。你身体还沒有康复。别生气。先喝口水。”楚天舒忙走近前。端起床头柜上的茶杯。递到申国章的面前。
“我不要听你解释。咳咳。”申国章想用力推开楚天舒。却完全使不上劲儿。反而咳得更厉害了。不得不接过楚天舒递过來的杯子。喝了口水。缓了好一会儿才气喘嘘嘘地说:“小楚。班子会上定下來的事情。是不能改变的。”
楚天舒说:“申指挥。我沒有那个意思。”
申国章盯着楚天舒手上的信封。质问道:“那你这是什么意思。”
楚天舒笑笑。说:“申指挥。你可能误会了。这信封不是我要送给你的。是有人托我带你的。”
申国章这才好好看了看楚天舒手里的信封。发现并沒有多厚实。可以肯定不会是现金。便稍稍放了心。问道:“什么东西啊。”
按照申国章的想法。那可能会是楚天舒找伊海涛写來的求情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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