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可以,完全可以。”楚天舒当然能够接受她的这个说法,也从她的说法中得到了启示,“晚晴,你先休息吧,我还得加个班。”
向晚晴问:“干吗,你这个材料已经写得够完整的了,未必你还真想妙笔生出花來,好引起南书记的注意呀。”
“不不不。”楚天舒连忙解释说:“晚晴,你刚才已经说过了,我连靠边的机会都沒有,哪里还有那种奢望,我是想,如果南书记问到了伊市长,伊市长又该怎么回答呢。”
“嗨,伊市长把你挑去当秘书,还真是慧眼识才呀。”向晚晴对楚天舒竖起了大拇指,
楚天舒不好意思地笑笑,说:“还不是你告诉我的,省委组织部林部长说过,每一个干部都要像领导一样思考,像秘书一样工作。”
向晚晴嘴一撇,说:“拉倒吧,那是官面上好听的说法,要我说呀,你这叫皇帝不急太监急,咸吃萝卜淡操心。”
楚天舒倒沒有介意,他笑了笑,说:“晚晴,这话要是传到林部长耳朵里,你就死定了。”
“哼,你们这些个官迷怕他,我才不怕他呢。”向晚晴不屑地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反正我又不混官场。”
楚天舒喝完了进门时向晚晴泡的咖啡,伸了个大懒腰,
向晚晴好像也被他传染了,张大嘴要打哈欠,大概是意识到了不雅观,赶紧捏着拳头捂住了嘴,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看了看手表,
那是一对情侣表,还带有录像的功能,可以用作暗访时的摄像工具,
向晚晴在伊拉克当战地记者的时候,一位美国女记者送给她的,后來她又将那块男士表转送给楚天舒了,
楚天舒就一直戴在了手腕上,
时间已经是半夜两点了,
楚天舒带着歉意说:“晚晴,我还要上网查一查南书记过去的讲话和报告,估计沒几个小时忙不完,你就别陪我熬着了,先睡吧。”
“行吧,那我就先睡了。”向晚晴略带歉意的笑笑,说:“明天一大早还要回访省委的几个部门,熬成了熊猫眼也不好意思见人了。”
楚天舒又坐到了电脑前,打开浏览器,设置“南延平”为关键词,同时用度娘和狗狗搜索网页,
向晚晴刷了牙,又去厨房给楚天舒泡了一杯咖啡,端进卧室放在了电脑桌边,然后悄然躺在了大床上,
楚天舒将台灯压低了点,专心致志地浏览有关南延平的每一个网页,将相关的新闻报道和讲话报告一一复制粘贴到一个文档里,又潜心研究其中有关城市化进程和可持续展方面的内容,从中提炼出南延平经常提及的诸多相关的新思路、新理念,
向晚晴喝了酒,又熬到了半夜两点,躺在床上一会儿就睡着了,
等到楚天舒掘出一系列与南延平城市建设理念相关的关键词之后,再回过头來看,向晚晴已经出了均匀的呼吸声,睡得又香又沉,长长的睫毛覆盖在眼睛上还在微微的颤动,嘴角边带着淡淡的笑意,
楚天舒静静地凝视着她,心里沒有一丝一毫的邪念,涌上來的全是温暖和感动,
向晚晴或许不是他认识的女孩子中里最美的一个,但是她身上的率真开朗优雅知性,以及那股子不畏权势不惧风险的劲头,却像是永远有一种其他人所沒有的吸引力,或者说那是一种令人着迷的魔力,
楚天舒默默地转过头來,他反复告诫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辜负了向晚晴这种毫无保留的信任,他望着电脑屏幕上的文字,任思绪在键盘的敲击声中飞扬,
五点左右,楚天舒终于将他所能搜集到的新闻、讲话和报告研究透彻了,并逐条整理汇总在一个文档里,然后给苏幽雨了一个邮件,正想再写一个说明,右下角的企鹅跳跃了起來,出的滴滴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的响亮,
楚天舒抓起鼠标,关闭了声音,回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向晚晴,唯恐惊醒了她,
向晚晴嘴里嘟囔了几声,侧过身,又沉沉地睡去,
原來苏幽雨一直在线等着呢,因为怕打扰楚天舒,才始终隐身不敢给他信息,
“领导,忙完了。”苏幽雨过來一个笑脸,然后是一个大拇指,
楚天舒忙回复:“幽雨,我了两个文档,收到沒有。”
“收到了,一个文档名为汇报材料,一个文档名为汇总资料。”苏幽雨在文字之后又过了一个吐舌头的符号,
“对的,汇报材料打印两份,一份交给林登山,另一份和汇总资料一起交给伊市长。”楚天舒不放心,又叮嘱道:“幽雨,一定记住了,千万别搞错啊。”
虽然楚天舒千叮咛万嘱咐,最后还是出了岔子,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