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举动再次把坐在他边上的金廷荪刺激的泪流满面,20美元的钞票啊!就给了一个跑堂的伙计,这种行为跟败家有何差别?
红棉酒楼的老板,果然是个怪人,听得王学谦如此称赞,更是让后厨拿出看家的本事,甚至一再挽留,非得让王学谦等大师傅将煲了6个小时的‘红炖鱼翅’出锅了再走。
送走了王学谦,已经是子夜十分。
整个红棉酒楼,竟然为了一道菜,延后了两个多小时打烊。在空荡荡的酒楼包间里,黄金荣满脑子官司的盯着金廷荪问了一句:“阿三,你看着王学谦到底是什么人?”
“吃货!”
金廷荪打着饱嗝,吃的是肚胀眼圆,好吃,但架不住肚子受不了。挺着后腰,坐在椅子上直喘气。不过,说吃货的话,金廷荪似乎更像。但他也有苦难言,如果王学谦说的当口,他能说上几句,自然吃吃停停,可大多数时候,他和黄金荣都插不上嘴,只能听王学谦天南地北的说着,无奈之下,只能用食物堵嘴。
一来二去的, 吃撑着了。
黄金荣心说:我看你更像是吃货。不过,他也胀的难受,回想起王学谦的举动,顿时明白了。其实王学谦每样菜都这是尝了一口,心神有些恍惚,不由沮丧的想到:“大概紫禁城里的皇帝,估计也是这么吃饭的吧?”
三代养出一个贵族,装是装不出来的。
王学谦是尝完最后一个菜,说了一句话,让黄金荣记忆犹新。
“晚饭吃个七分饱,正好!”一道菜吃个七分饱,是肚子小,而一百道菜吃七分饱,那是本事。
回到家里,发现厨房边上的一个小房间的灯亮着,王学谦好奇之下推门往里看了一眼,就见阮玲玉正楚楚可怜的扭头看着他,小家伙的边上,放着整整一摞的书籍。
随手拿起一本,呵呵,原来是《圣经》。
不过是英文版的,其他的书籍更是杂七杂八的,国文的蒙学,《古文观止》、甚至还有字典。乱七八糟的,连王学谦都看的头晕,这些书对小孩子百害无一利。
反倒是何阿英见房门打开,发现是王学谦,顿时站起来:“先生,我马上去做宵夜。”
“不用了。”王学谦看见阮玲玉哈欠连天,嘴巴翘的老高,脸上还有泪痕,估计挨打了。
“怎么头一天上课,就安排作业?”
王学谦微微皱眉道,按照阮玲玉的情况,基础都没有打好,说什么也不能填鸭式的教授知识,不然小孩子非要厌学不可。
“宋小姐说,入学考试7天后进行,因为她太大了。恐怕1年级不收,需呀多准备一些,能入3年级最好,不然的话,至少也要2年纪。时不我待,只争朝夕。所以,学业重了一些,可是这孩子……”说话间,何阿英竟然有点眼红了,原来下午被何阿英领回家之后,就埋头写作业,晚饭也是匆匆吃了两口,可是作业写到了半夜,还有一半多没有做完。
王学谦冷笑道:“开什么玩笑,两年的学业让她一个礼拜学完?”
何阿英张口道:“宋小姐说,别人不敢保证,如果是先生,肯定是可以的。”
“她就没想过因材施教?”
何阿英摇了摇头,王学谦看着脑袋不时的跟桌子亲密结合的阮玲玉,一时心软,说:“别做了,让她先睡觉。我就知道,这个女人很不靠谱,看来还要寻一个像样的家庭教师。”
原本让宋三小姐教阮玲玉,王学谦是有私心的,是准备让阮玲玉跟宋家保持关系。说不定,将来他不在国内,也能受到宋家人的庇护,没想到宋三小姐当真的,还真的以为王学谦毫无办法,非要她出马才能让小丫头进入‘中西女塾’。
“放心吧,即便没有宋三小姐出马,我也有办法送她进学校。先让她睡觉,不然明天除非睡一天,不然有的她好受。”
“真的?”
何阿英问话的时候,王学谦已经上楼了。
之后的几天里,王学谦早出晚归,有时候匆匆一见,不知不觉之中,已经到了阮玲玉要参加入学考试的日子。
大清早的,在门口,王学谦竟然被消失了好几天的宋三小姐给堵在门口。
“王子高,你真把我当成你家的使唤丫鬟了?”
王学谦抹着鼻子,毫无头绪的从车上下来,走到宋三小姐的边上,心说:哪家的丫鬟有二十三、四的,奶妈还差不多。一不留神,原本是心里头胡乱想想,却被他念叨了出来,气得宋三小姐面如寒霜,咬着牙扑将上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