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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大时代 第165章 寸草不留(求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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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娩总是伴着阵痛,同样也意味着新生,呒呼!西北统一之路势不可挡了!谢谢大家一直以来对小市民的支持和厚爱!ps:求票中!)

“哈哈……”

原本的狂笑逐渐变成近乎悲鸣的哀嚎声,麻麟的脸上着老泪。

西宁完了!

宁海军完了!

耗尽的两代人心血才终成一路诸侯的麻家完了!

一天!

西北军只用了一天就拿下了西宁城!

最初当报纸上刊登了西宁已被边防军攻克的新闻时,麻麟并不愿意相信这是事实,甚至以为这是西北的宣传而已,西宁城墙那么坚固、城里那么多兵,怎么可能一日克复。麻麟甚至暗自猜测是不是西北军在城下被重创,然后为了面子如此宣传。

可是今天大哥和1863名被俘的宁海军军官以及兵卒,他们将在西北边防公园的特设军事法庭接受审判,看着报纸上大哥等人被带回西北的照片,麻麟知道西宁城真的破了!宁海军也真的完了。

“毙敌28654人,俘获包括宁海军总统领在内官兵计1864人。所俘虏官兵将在于三日后由边防公署特设军事法庭审判……”

看着报纸上的毙敌,麻麟闭上眼睛皆是血流成河的西宁城,28654人!宁海军三十二营兵加在一起还不到这个数字的一半。在麻麟离开西宁时城里不过只有二十三个营,最多也只有一万两千人,就是宁海军全死完,也不到这个数字的一半,其它人是从那里的来!

即便是不经大脑,麻麟也知道剩下的16000多人是什么人!几乎是整个西宁城全部!西宁城一共才只有四万多人!……即便是再加上从西宁城周围撤到城里的河州人,那他们几乎杀绝了西宁城,整个西宁城几乎全部变成的鬼城。

“畜生!这群天杀的畜生!”

想到西宁城几乎被屠尽的惨状,麻麟大声喝骂道,想到留在西宁城麻家大花园的家人,麻麟而上满是惶恐之色。

麻廷辅连忙起身劝到眼前的麻麟。

“二叔,您老节哀!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保住大叔的性命。”

“保命?拿什么保!自从西宁城破的新闻登出之后,先前答应咱们的那些议员都把钱退了回来,他们甚至都还加了利息。廷辅回吧!回甘肃吧!让你父亲攻城吧!西北军是不会放过麻家的!攻城!坡了兰州城,为西北宁的兄弟姐妹们报仇!”

麻麟而带愤恨之色的交待道。如果说后悔的话,麻麟最后悔的是在西北军到西宁之前,为什么不把城里的汉户全部杀死,宁海军就是完了,也要接上垫背的!

麻廷辅看着面前面带恨意的麻麟摇头叹惜道。

“二叔!您糊涂了!若是破了城,杀了人。我们河州军上下老少也就完了,河州会是第二个西宁!同治之祸又会重演!”

宁夏的麻福祥用老三换了晋身西北之资,如果此事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麻廷辅一定会劝父亲主动撤回河州的方式来换取的河州人的一线生机,武力对抗最终只有死路一条,西北军劳师远征,只用了一天宁海军就不复存在,而西宁的河州户……

“主任,议会那边有几名议员写了一封联名信递给您。”

杨永泰从文件夹中取出一个信封递给了司马,司马接过信,打开信封一看,不过才看了几排字,原本不错的心情亦随之烟消云散。

“畅卿!有一些议员质疑二十五师上报的毙敌数字,仅只有不到两千俘虏、但是毙敌近四万,……有一些议员怀疑二十五师杀民冒功!所以他们要求成立调查委员会前往西宁调查此事。”

司马说话时表情越来越严肃,连语气亦随之变的严厉起来。一直以来司马都相信自己一手创建的这支军队,绝对是一支视荣誉为生命的军队,杀民冒功!绝不可能。这些议员等于把屎盘子生扣在边防军的脑袋上!

随手把信揉成了一团,司马便将信扔到了垃圾桶中。

“这群人吃饱了撑的!”

“……”

看到这一幕的杨永泰眉头一跳,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面前的主任。

“嗯!立即至电二十五师,让他们严查小东城惨案,对涉及此案之人严惩不贷!绝不姑息!不能放过一个杀人凶手!另外让二十五师全师检讨,当时到底为什么直到惨案发生六小时后,部队才到达现场弹压!”

犹豫了一下后司马还是决定严查小东城惨案,尽管关于小东城的冲突,已经被压了下来,但是还是需要一个解释,这件事必须要有一个了断。要在那些议员得到这个消息之前,做出一个了断,为了多出的毙敌数字就要要求调查,一但小东城一事被捅开,到时那些议员不知道又会嚷嚷什么。

位于南壕堑的军事监狱,是德国专家设计的,有四幢带审讯室的楼房,排号为甲、乙、丙、丁。楼房一律三层,每间监室有20平方米,内有单独的洗手间,还有坐式马桶和脚踏式冲水。重犯囚室内的墙壁是特制的,可严防囚犯撞墙自杀。

这座军事监狱是边防军第一座军事监狱,隶属边防军宪兵司令部,自从建成以来,这里并没有关押过多少军事罪犯,关扣囚犯最多一次还是张家口腐化案时。不过当1864名宁海军的官佐、士兵被关进监狱之后,这座规模颇大的军事监狱才第一次爆满。

囚室内只有一张距地面一尺左右的矮床。床铺就是犯人坐的地方。室内所有永久性设施都被去掉了棱角,被打磨成圆形。铁丝、碎玻璃片、绳索甚至布条,以及易燃易爆物品。总之,一切可能被用来行凶、自杀、越狱的工具都在这里绝迹。

挂着中尉军衔军官在两名宪兵的陪同下走在走廊中,不时的看着被囚室里的囚犯,囚室的正面是铁栅栏,经过走廊的中尉军官可以看到他们神色,大都是面带恐惧不安之色。这些人明天就会为他们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公平、公正”的审判,将会决定他们的命运。

“长官,到了!”

宪兵推开了审训室的木门。

木门内穿着宁海军军装的犯人见到有人进来,连忙起身立正。

“张昌荣,保定军校步科……怎么样,在西宁娶着六房姨太、享尽荣华富时,没有想到会落得今天这个下场吧!”

中尉军官在说话时注意力并没有张昌荣的身上,而是有些玩味的看着审训室内的凳子,这张凳子与一般的凳子相比,有着明显不同。它的形状像一个腰粗、两头细的圆鼓。

“做成这种形状,应该是为了防止犯人拿它当武器,袭击审讯人员。”

年青的中尉在心里如此想到,这是他第一次来军事监狱,没想到有这么多讲究。

“……实是愧对民众,昌荣恨不能百死以赎其罪!”

在说话时,张昌荣不仅只是面带悔限之色,甚至于其间还流了多次眼泪。

年青的军官并没有留意张昌荣声俱泪下的表演,来这不是来听眼前这人忏悔的。

“你说什么?哦!百死以赎其罪?人只有一死而已,一发子弹就行!”

“要烟吗?”

中尉走到张昌荣面前递过去一根烟,另一只手拿着一个火机。

“谢……谢谢,长官!”带着手铐的张昌荣接过香烟后,点着烟,狠狠的深吸了两口。

看着面前的张昌荣在吸烟时手指不住颤抖的模样,中尉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他想活!

“……虽说你在宁海军并没有担任指挥职务,并没有直接参于宁海军针对平民的无数次抢劫与屠民行为。但是作为宁海军的军事教官,对宁海军所犯的罪行,仍然负有不可推脱的责任,所以将会作为同犯起诉。”

见对方这么说,张昌荣被吓的连忙扔下香烟哭喊着。

“长官,长官,冤枉啊!我……”

年青的中尉有些鄙咦的看了跪在地上的张昌荣,他是在丢军人的脸!

“张上校,你的表现根本不像个军人!……念在校友之谊上,我们决定给你一个机会!指证宁海军!争取立功赎罪!”

几个小时后中尉如愿以偿的带着几十份口供离开了军事监狱,尽管并不喜欢那些人的表现,但是中尉知道如果没有他们的配合,恐怕还真是一个麻烦事。

“但愿他麻七五不会像麻福祥一样出卖自己。”

穿着身破旧羊皮袄的麻步芳看着大营中的河州军步队在心中自语道,如果不是走投无路,麻步芳无论如何也不会逃到兰州寄人篱下,成天小心翼翼的生怕他们出卖了自己。

自从袭击西北军运输队之后,半个月来西北军的骑兵队就像疯了一样追击自己的骑队,再加上那些蒙古人、藏人又趁火打劫,西北军后来用飞机追寻自己的踪迹。五营骑兵两千多人怪,活着逃出青海仅只有100多骑,走投无路的麻步芳只能来兰州投奔河州军。

“伯父,西北军压根儿就没想过给咱们河州出来的人留条活路。毙敌28654!就是把宁海军里里外外加在一起,顶多也就只有一万多人,他们可是杀绝了西宁城的手无寸铁老百姓啊!被杀的都是咱们自己家的子孙啊!从西宁逃出来的人说,西宁城的石板路都被血染红了!伯父,您是咱们河州人的主心骨,要给西宁的老百姓报仇啊!”

麻步芳跪在地上用力的磕着头,同时大声的哭喊着,尽管大账内的地是夯土地,但是仍然“嗵嗵嗵”的响着磕头声,甚至于因为用力过度头已经磕破了,弄得满面是血。

看着血流如柱的麻步芳,麻安良连忙起身将其扶起。

“贤侄!你……哎!还不快让把先生喊来给步芳包扎伤口。”

“家父和长兄、幼弟现在皆被西北军关押,他们……”

忍着额头的疼痛马步芳哭喊着,看着帐内众人大都是面带悲愤之色,麻步芳知道自己的苦肉计没白用,夯土地很难磕皮头,麻步芳在来时手里藏着块小玻璃。

“大统领!西宁完了……”

就在这时麻悟真跌跌撞撞的闯进了大帐。

看着失态的麻悟真,麻安良眉头一皱!“怎么回事!说!”

“大统领,从西宁逃来同宗们说,西北军在攻城前就用大炮炸毁了城里的祖伺,破城时还用上能呛死人的毒烟,城里那些个侥幸没被毒死的男丁不论老少,都是被赶到大街,跪在街边,只要双手虎口有老蚕,就被当成是宁海军的骑兵,不是被刺刀捅死,就是被枪打死,甚至连那些年老骑不动马的老人都被他们杀了,青海的河州人有几个不骑麻的,最后他们自己杀累了,就把借口稳定治安之名,把城里的民户男丁都赶到小东城,没过两天,就把小东城交给那些听到消息赶来助战的特区的百姓看管,结果……他们是借刀杀人啊!”

麻悟真在说话时声音都变得有些呜咽,麻悟真虽是河州人,但是三个兄弟皆在西宁从商,这一次只怕是凶多吉少。

西宁城的河州人几乎被绝了户,这是自打河煌之变后尚属首次,如果不是从躺在井里跳出一劫的那些个同乡连夜逃到兰州,现在自己还真以为西北军破城后顶多是杀个些许老百姓泄愤,那曾想他们会做做出这种事。

“小东城!小东城!”

麻安良紧紧的握着手中的茶杯,喃喃的重复着这个名字。全中国所有人只知道河州军马队在宁夏杀的那些老百姓,只记得被宁海军杀死的商人还有那些西北军的俘虏,谁知道小东城发生惨祸!

双目透着杀意的麻安良放下的手中的茶杯,环视了一下帐内诸人,大帐内响起了那苍老又带着此许冷意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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