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口?”洛醺急忙蹿下地来拦住孔至尊:“不要!”
孔至尊看她信以为真当即哈哈大笑:“傻丫头,我又不是胡子怎么能草菅人命,逗你的。”
洛醺听他说逗弄自己,气急败坏的冲过去一顿拳打脚踢,孔至尊先是装模作样的“哎呦、啊呀”的惨叫,然后突然翻了白眼,身子直直的朝后倒去,虽然是地毯,也还是轰隆一声,洛醺以为自己下手没深浅把他打坏,急忙跪在他面前又推又摇:“喂!喂!”
忙活半晌看孔至尊没任何反应,她突然哭了出来:“人家是女孩子,人家这么丢人都没寻死觅活,你凭什么死。”
孔至尊突然睁开眼睛哈哈大笑:“傻丫头,逗你的。”
洛醺再次被他耍弄,气得掐住他的脖子,孔至尊顺势把她搂在怀里:“我爱你。”
这三个字出口,洛醺像被马蜂叮了似的挣脱开他,爬起想跑,被孔至尊轻松捉住:“我爱你。”
洛醺捂住耳朵不停挣扎。
孔至尊把她扳正面对自己:“我爱你。”
接连三句“我爱你”他说的极其认真,洛醺突然就哭了,哭得孔至尊慌了神:“我爱你又不是骂人的话,你哭什么?”
洛醺委委屈屈道:“其实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不行啊,真的不行啊。”
孔至尊当然明白为何不行,然而她为自己的表白而哭泣,孔至尊心里狂喜,这说明她还是动了心,不然她就应该义正言辞的拒绝自己才是,当下心满意足,见好就收的拉着洛醺下楼吃饭,然后绝口不提此事,只等下一次机会,虽然喜欢的女孩近在咫尺却摸不得碰不得,身为男人他当然着急,但他若无相当大的耐性,怎么会如此成功。
饭后照例把洛醺送回家,看屋子里灯火闪烁,洛醺知道是唐妈回来了,心里一暖,这一窗灯光就像妈妈的等待。
孔至尊下了车,变戏法似的从裤带里掏出一包糖果交给洛醺,还叮嘱:“记住,晚上不能吃,牙会痛的。”
洛醺有心拒绝看他也没说什么题外话,就接了过来,然后与他告别。
孔至尊挥手示意她进去,蓦地感叹道:“什么时候我忙了一天回家,一窗灯光下,是你在静静的等我。”
门里一个门外一个,洛醺不自然的用手扣着门,讷讷道:“孔先生,对不起,我心里真的有了喜欢的人。”
孔至尊咧咧嘴,勉强的笑笑:“我知道,你可以不喜欢我,但不能阻止我喜欢你。”
他说完这句话,丝毫不拖泥带水,返身上了车离开。
洛醺心里对他充满感激,他能够在自己意乱情迷的情况下没有侵犯,是难得的好男人,假如没有沈稼轩……假如没有沈稼轩自己和他也不会发展太深,总觉得他身上缺少一种东西,是自己和沈稼轩的那种心灵交融的感觉,和孔至尊无论怎么好,都有着那么一点点隔膜。
感触一番,想着沈稼轩就快要来奉天,心里还是美滋滋的,进了屋子喊了声“唐妈”,突然发现沙发上坐着浪雄,而他面前的茶几上,插着一束艳红的玫瑰。
“你回来了。”浪雄起身,永远都是那么礼貌。
洛醺呵呵笑着先把玫瑰观赏一遍,忽然想起姜美丽说,男人送花给女人有求爱的意思,想想道:“浪雄,这个季节的花很贵的,以后不要买了。”
浪雄无所谓的摊摊手:“这点小钱我还是能出的起。”
这不是钱的问题,这是自己不能接受他感情的问题,洛醺又无法明说,唯有把话题扯开:“你怎么来了?”
浪雄轻描淡写的:“看看你。”
洛醺问:“喝茶吗?”
浪雄推了面前的杯子给她看:“唐妈已经给我沏好了。”
洛醺哦了声,感觉自己在没话找话,有点尴尬和不知所措,蓦然想起浪雄是从美国读书回来,应该懂咖啡这东西,奇怪自己喝咖啡都能喝醉,随口问:“你喝咖啡喝醉过吗?”
浪雄愣了愣,猜测她这种朴实的小姑娘怎么会喝咖啡,大概是与孔至尊在一起。再思忖她为何如此问,难道她喝咖啡醉了?接着浪雄一番演绎推敲,把洛醺的事猜了个八九不离十,狡黠一笑:“咖啡怎么能喝醉,不过是喝太多人比较容易兴奋,言行举止还是非常清楚的,不会像喝酒。”
洛醺心里咯噔一声,暗暗的骂:好你个王八蛋孔至尊,算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