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走到了电梯边，她一下挡在他面前，眼里的泪不断不断往下流，可她依然望着他，伸手想要触碰，他依然抓住她的手，不让她碰。

“对不起，对不起……”凌锦也不知道为何要说对不起，可是看到他为她受伤，她就觉得好抱歉，觉得好心疼。

“本是我错了，你又何来抱歉？”他低低说了句，正好电梯门开，放下她的手，越过她，走入电梯。

凌锦没有转身，只是听着身后电梯关门的声音，她闭眼，任凭泪水汩汩而下，任凭心口的位置撕裂般疼。

凌锦不知道站了多久，才抬脚走入公寓，进门的时候，慕容钦恩手上拿着外套站在那里，看到她进来，将另一手上的资料袋交给她。

凌锦望了眼，认出这是之前严绪然朝着她扔过来的东西，她脑海倏然闪过玄晔，难道说这里面的……

凌锦慌忙从慕容手上拿过。

“我帮你叫了外卖……”慕容轻声开口，脸上挂了彩，头发也有丝凌乱，整个人看起来疲惫不堪，他顿了下，“对不起，不想让你难过的……”

凌锦没说话，只是站在那里，紧紧捏着资料袋，其实，慕容钦恩说的话都没有错，只是他和她，明知不能在一起，却非要如此牵扯着，实在没有意思。

“我先走了。”慕容钦恩越过她，走至门边，开门时，手又顿在那里，脚步也停下，他转头望她，“小锦，或许放掉心里的那个人会很痛苦，可是如此纠缠着，不是更痛苦吗？为何不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别人一个机会呢？”

他说道，说完，开了门出去。

凌锦呆呆站在那里良久，直到送外卖的门铃叫醒了她，她才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