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的身后躺下，伸手，想要搂她入怀，她却紧攥着被子不肯放手，无声地抵抗着。

他知道她听到了慕容钦恩那句话，之前还一直想着她会不会不知道一一的存在，还一直想着要不要隐瞒她，可是他怎么忘了，顾泽安来见过她了，她应该是早就知道一一的存在了。

他不知道怎么和她说一一，心里那股不确定与忐忑，就像那一次，醒来发现和韩慕晴在床上时一样，第一直觉他没有碰她，可是，他却无力辩解，因为那是无法辩解的事实，就像现在，他无法不承认，一一不是他的孩子。

他挪过身子，紧贴着她光裸的身后，她的皮肤有丝凉，相触于他灼热的肌肤，让他忍不住轻颤。

他的唇覆上她的背脊，大掌从她的腰侧一点点向前，覆上她平坦的小腹，再一点点向上，他即将要抚触到她胸前时，她的小手一下子紧紧抓住他，不再让他进一步动作。

“不要！”凌锦挥不掉他的纠缠，终于尖叫出声，手也拼命向后推着，本就没有多少力气，这会儿，力量更是少得可怜。

他从她的发丝中寻找到她的耳垂，身子也因为她的尖叫而停在那里，没有进一步动作。

凌锦听到耳畔他沙哑压抑的声音：“那个孩子……如果你介意的话……”

凌锦顿时呜呜哭了起来，一说起孩子，她依旧心神俱伤，心如刀割。

“对不起……对不起……”凌锦趴在枕头中喃喃说着，整个人颤抖着，她几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所有的动作都停滞在那里，听到她一个劲说着对不起，他心口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重得喘不过气来。

他还是让她伤心了，他也让她失望了吧？当初那么断然否定，韩慕晴的孩子不是他的，可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他又该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