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火力上，九六舰战就弱到了不是一般可以的地步，其两支在九二式机头并列的航空机枪的口径仅为七。七毫米口径，而且备弹仅为三百五十，对付中国空军的霍克三和波音p-26等老式战机效果非凡，但是一旦面对带有密封舱盖性能优异的bf-1o9战斗机，九六舰战只能剩下挨打了，尤其面对bf-1o9战斗机装备的二十毫米机关炮面前，只要被命中就难逃空中解体。

一时间，整个南京上空成了一个巨大的战场，费长空知道自己无法指挥协同一百九十余架战斗机作战，于是在作战前将每五架战斗机编为一组，又在机身和机翼上分成了绿、红、蓝、黄四组鲜明的颜色，除了统一带有飞天翅膀的虎头之外，费长空本队的战机清一色涂着黑白两色的巨大骷髅，对外一律称骷髅大队。

一经交战，费长空也顿时现，日军其时也不具备组织大规模空战的协调能力，遭到突然袭击的日军被这些涂装怪异猛冲猛打形成梯队配合掩护紧密的战斗机打晕了头，如果不是战斗机尾翼上的青天白日军徽十分醒目的话，日本人这会还搞不清楚自己是被谁打了。

遭到突然袭击的日军反应也十分迅，尤其护航的九六舰战可谓不慌不满急忙拉升战机丢弃副油箱，准备从容的投入空战之中，但是这次九六舰战的性能优势完全丧失了，之前日军是以数量在对抗国府空军的bf-1o9战斗机，此番中日两军战机数量差距不大，尤其中方是清一色的高性能战斗机，于是日军也顿时乱了阵脚。

林定远满意的站在顶楼拿着望远镜望着不断如同流星火雨落下的战机，甚至能够听到官兵的阵阵万岁欢呼声，之前空军方面在淞沪打的几场漂亮的空战与南京空战大捷相比可谓是黯然失色，一切之前的准备全部是为了这一天，包括这批飞机用尽了心机以中德联合研的名义自购留在保康基地的种种困难，似乎现在得偿所愿了。

同样在举着望远镜的朝香宫鸠彦亲王的脸色铁青，手在微微的颤抖，这就是无敌的大日本帝国6海军航空兵吗？在中国战机的打击下根本毫无还手之力，一旁的电台中一片混乱和绝望的嚎叫，对于朝香宫鸠彦亲王来说，一九三七年十二月十二日似乎成了人军旅人生最为黑暗的一天，这一天简直是暗无天日。

冢田攻在通过电报在反复联系确认才得知，中国空军部队在南京上空投入了一直被隐藏起来的主力部队，支援南京地面作战的机群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漫天都是被击中和四处奔逃的日军作战飞机的身影，甚至九六舰战考虑航程已经开始抛下轰炸机部队逃逸返航了。

大混战的开始就意味着日军此番编队而来的6海军航空兵之间就不存在配合，尤其在这种异常混乱的情况之下，持续了二十分钟的空中大屠杀让围攻南京的四个师团的攻势也同时受阻，原本想让6海军航空兵给予支援的6军方面万万没有料到竟然会出现这样一种结果？

在此番作战中日军6海军航空兵的重爆部队作战飞机损失最大，而各重爆大队之中，高桥美川所指挥的日本海军航空兵第十一重型暴击机大队的三十六架br-2o轰炸机中的三十五架在南京上空被击落，他本人的编号为零一零五的br-2o轰炸机亦在返航途中遭遇了三十余架中国战斗机以逸待劳的袭击被击落，只有高桥美川一人成功跳伞生还。

欲哭无泪的高桥美川望着南京方向自己已经不复存在的机群，降落伞落地之后，掏出了佩枪给了自己脑袋一枪，帝国花费重金购买来的br-2o轰炸机竟然如此的脆弱？空中爆炸解体比比皆是？到底是自己作战指挥出了问题，还是帝国采购的军机根本不合格？高桥美川想不明白，但是他非常清楚自己所在大队全军覆没了，三十六架br-2o轰炸机全部在南京上空被击落，身为大队长的他无论如何亦不能活着回去。

望着四处烟尘火光冲天的南京城，林定远也头疼万分，救火队的铃声响彻于耳，被击落的日军作战飞机尤其轰炸机携带的弹药和油料让其成了纵火物，尤其的南门粮食仓库也燃起了大火，之前击落日机的欣喜被冲淡了很多。

路过街口的时候，警察正从日军战机的残骸中往外拖烧焦的尸体，焦糊的尸体和上门的配着同样烧得漆黑的军刀显示这些被击落的日军飞行员绝对并非什么技术士官，而是正牌的飞行尉官，至少击落了一百二十架以上的日军战机，加之击伤坠落被拦截的，和周至柔方面奇袭日军机场的战果，如果运气好的话今天至少能够解决二百架左右的日军作战飞机。

如果今晚统计战果出来的话，那么明天就该换成自己主动进攻了，让费长空所属的战术支援大队横扫京沪杭三角地区的日军野战机场，必要时还可以携带白磷火箭弹突袭日军航母，望着那些被击落的意大利br-2o轰炸机的残骸，林定远非常不理解日本人，也不知道日本人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对意大利的玩意情有独钟？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意大利的6海空军装备的质量确实不高，空军方面差点骗了中国，不过林定远也承认，意大利的武器装备颇有些令人心动的地方，主要是其造型外观的现代化，和高、低廉的油耗与价格等等特点，不要说日本人有一贯“崇洋媚外”的传统，甚至在战前苏联在设计战列舰的时候也曾对意大利的设计十分青睐，并且开始参战。

实战检验证明，漂亮的造型和战斗力并无多大关系，正如意大利人的名字也都起得很好听，实际不顶用一样，一向节约的日本人这次真的是节约到了点子上，一九三七年十二月十二日的双十二南京大空战，让全世界惊呼中国一夜之间似乎变成了空军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