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对那种虽然没有理智却不知疼痛不会疲惫的尸体,还是要讲求些技巧的--至少绝对不能跟她贴身缠斗以免让她死不松手。
只要不怕她、只要不让她近身,其实诈起了的尸体也就那么回事儿。
至少总比被吓得瑟瑟缩缩浑身无力,最后被她掐死勒死或者咬死要好多了......
不过尸体毕竟是尸体,她不怕疼痛不知疲惫,好像机器人一样倒了就起,仍旧张牙舞爪一个劲儿地猛扑过来。
我虽然是以静制动以逸待劳,但当我大约把她踹倒十多次以后,见她力量速度仍旧如初、不减分毫,我心里面还是有些焦躁忧虑的--要是一直这样的话,我胡彥青岂不是要被她活活地耗死在这儿?
她不散去胸中所留的那口残气儿就不会停下倒地,我也就没有办法歇息片刻安全出去。
到了这个时候,我心里面也就明白过来了,这分明从一开始就是一个精心设计好的诡计陷阱--
那个头也不回、在前面大步快跑的老者,他根本不是我的爷爷。
因为我爷爷虽然从棺材里消失不见了,但他是穿着寿衣的,根本不是平常所穿的那套衣服。
只是我当时亲情连心、关心则乱,一时间没有考虑到这一点而已。
那个家伙之所以扮作我爷爷的样子头也不回、我慢他慢、我快他快地跑在前面,其实他真正的目的极有可能是“调虎离山”让我和燕采宁分开罢了。
现在还不知道燕采宁追他追到了什么地方,会不会也陷入了什么圈套诡计而自身难保。
看来短时间内根本不会有人来救我了......
估计事情真的正像我所推测的那样,见那具女尸被我踹得根本近不了身,最开始赚我进屋、等我进去后他却跑出去关门落锁的那个家伙,终于忍不住打开大门走了进来。
“是你?”我刚开始还以为那个拔草的老者是魏浩洡乔装改扮的,但这次见他进来,我一下子愣住了。
因为那家伙虽然衣着打扮不变但撕去了假发和胡子,居然是关小泽,也就是那天与魏浩洡一块去过我家的那个年轻人!
“跟邪巫妖女混在一块的东西同样是该死的魔鬼!”关小泽咬牙切齿地活动了一下手腕,盯着我想要动手。
很显然,关小泽见诡计难成,那个诈起的女尸短时间内根本解决不了我,所以他干脆现身出来想要与那个女尸一块对付我。
魏浩洡的功夫非常厉害,我相信这个关小泽应该也是身手不弱,只要他分散了我的注意力让我不能全力对付那具女尸,我肯定会死于那具女尸之手的。
那样的话,关小泽就摆脱了杀人的嫌疑;而我胡彥青,按照他们镇河宗的行事风格与习惯甚至很有可能会被污蔑成盗尸、奸/尸最后苍天有眼、罪有应得。
“调虎离山、声东击西,你们镇河宗人就会玩这些把戏么?”正在这时,燕采宁气定神闲地出现在了关小泽的身后。
关小泽刚一转身想要动手,就见燕采宁蛮腰一扭身影一晃,迅速伸手在他胸部连着点了两下,关小泽就“哎哟”一声蹲了下去动弹不了。
很显然,燕采宁应该是点中了关小泽的某部分穴位,让他失去了动手的能力。
与此同时燕采宁闪身错步右手一扬,一张淡黄色的符纸像长了眼晴似地直奔那具尸体的面部,那具诈起的女尸刹那间也就呆立不动继而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燕采宁,我还以为......”见形势眨眼间峰回路转柳暗花明,我很是有些激动。
“你以为我真的中了他们的诡计呀,”
燕采宁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贝齿嫣然一笑转而说道,“你别怪我呀胡彥青,其实我早就知道这应该是他们的一个诡计,所以我佯装中计冲出一段距离后就迅速转身回来了;
回来后我原本打算出手制服那具女尸的,但是我见你虽然紧张害怕却是慌而不乱,并没有被吓倒或者是失去理智,而且你还敢与她对斗,所以我就暂时没有出手帮你。”
“你大爷的!老子我刚开始吓得差点儿尿裤子,你燕采宁居然在暗地里看笑话!”
我心里面很是有些不快,张了张嘴本想斥责燕采宁几句,又考虑到我胡彥青毕竟是个大老爷们男子汉的,还没有开始进入古井地下就全部倚仗人家一个女孩子,成何体统有何颜面啊,所以我咂了咂舌干脆不作恶声。
“草你妈的,你敢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对付你胡大爷!”我转而冲着关小泽狠狠地踢了几脚出出气--心中有气不能冲燕采宁发火又不能忍着委屈自己,我只好拿关小泽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