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依宁有点害怕,从里面跑出来,赶紧拦了一辆车回到家里,掏出钥匙开门。
顾妈妈听见钥匙的声音,披着衣服从刘彻的房间里走出来。
“才回来?”她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还好,不算太晚。
不过顾依宁的身上都是烟味,顾妈妈闻见皱皱鼻子,顾依宁脱了衣服进到卫生间里冲洗了一下。
怎么看自己家,怎么不舒服。
人家用的都是热水器,她家用的是什么?
外面做的那种水箱,是啊,夏天用着是挺方便的,可是看着不舒服。
心里的不满又多了起来,她就不明白了,你说她儿子也生了,为什么在婆家就没有一点被重视的感觉呢?
难道是她要求太高了?
顾依宁嗤笑着,跟了刘鹏她的人生就降入到了低谷。
他回来除了会睡觉还会干吗?
依宁踩着拖鞋从卫生间里走出来,鞋子下面都是水,沿着卫生间有很大一片的水迹,她也没管,就直接上床了,扯过被子,盖在身上,心里想着刚才阿正抓着自己手时候的感觉。
阿正很帅,又年轻,刘鹏这两年间除了肚子越来越大之外,似乎就没有别的改变。
顾妈妈拿着抹布就跟一个老妈子似的,在顾依宁的身后,不停的要为她擦屁股。
弯着腰,撅着身体在地上将卫生间收拾干净,然后开着门,准备通风。
顾妈妈将抹布投好,回到房间里看了刘彻一眼看着他还在睡,给他掖掖被子,然后进了顾依宁的房间。
顾依宁觉得热,打着电风扇,看着电风扇又是一肚子的气。
自己过的到底是什么狗屁日子?
顾妈妈进来,坐在床边。
“你跟我说实话,打麻将里面是不是有男的?”
顾妈妈的想法很简单,和女的玩,玩多长时间,她都不带反对的,可是里面有男人就另说了。
男的女的凑到一块,说不上就发生什么事儿了。
她得提醒依宁一下,依宁也没有什么心眼子,很容易被人哄骗。
顾依宁有些不耐,她本来就够热的了,翻了一个身。
“妈,我就是打打麻将,又不是出去搞破鞋了……”
顾妈妈将电风扇按掉,顾依宁坐起身,她妈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还打不打算让人睡了?
顾妈妈扯过顾依宁身上的被子,看着她。
“你别跟我说那些没用的,我说的话,你听见没有?要是和女的一起玩,我也不管你,你说说你丈夫不在家,他现在回来的勤了,要是哪天回来没有看见你,你说你怎么办?”
刘鹏这两年的脾气越来越大,大到已经脱离了顾妈妈的控制。
顾妈妈现在已经控制不住刘鹏了,所以她才要提醒顾依宁。
顾依宁啊啊应答了两声,然后扯过被子继续睡,烦死人了。
“把电风扇给我打开……”
顾妈妈没有打开,只是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顾依宁,伸出手在她的屁股上面打了两下。
“你也给我差不多点,孩子在睡觉,你要是关门就打开,要是不关门那就别开,要不醒了,你哄?”
顾依宁被顾妈妈墨迹的脑袋都大了,她觉得她妈今天就是跟自己过不去了。
等顾妈妈走了出去,顾依宁又重新坐起身子,将枕头照着顾妈妈离开的地方砸了过去。
“烦人,烦人……”
不嘟囔是不是会死啊?
顾依宁睡的很不好,因为心情很是郁闷,加上自己的憋屈,翻来覆去,到了下半夜才睡着。
*
顾安宁睡的也很不好,醒过来的时候眼睛是肿的,在同一个地方了,可是却见不到,这令她很是悲伤。
她在这里要停留大概半个多月的时间,虽然看着挺多的,可是算计算计,可用的时间太少,或者说根本就不够用。
吃早餐的时候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江承宇似乎就是天生的讨人厌,人家越是不想搭理他,他就越是想去撩拨人家。
在顾安宁的盘子里抢走了一块水果,她没有说话,握着刀叉还在继续吃。
江承宇觉得有趣,又拿着叉子去叉顾安宁盘子里切好的牛排,顾安宁狠狠用叉子将自己的牛排按住,将刀叉往旁边一摔。
起身狠狠瞪了江承宇一眼,就离开了。
江承宇摸摸鼻子,要不要这样啊?
不就是一块牛排嘛,大不了自己还他一块就是了。
正如此想着,接收到其他团员投过来的视线,奥斯卡的视线就更好玩了,里面带着玩味。
江承宇最讨厌的就是奥斯卡的眼睛,好像什么都可以看明白似的,其实他什么都不懂,放下自己手里的东西,起身准备回房间。
奥斯卡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弄到一张邀请卡。
交给顾安宁,顾安宁有些愣愣的接过。
“是什么?”
“你打开看看。”
是金狮集团成立56周年的纪念日,据说刘菁会携王梓飞和coco参加。
为这个奥斯卡算是当了一晚上的小白脸。
顾安宁看了一眼,有点激动的去抱奥斯卡,奥斯卡很是嫌弃的用手指推开顾安宁。
“你就打算这个样子去?”
不是他瞧不起安宁,本来就一点料也没有,这样男人怎么会把目光集中到她身上啊?
顾安宁看看自己的衣服,似乎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
“怎么了?”
奥斯卡无奈的坐下身,拿过放在一旁的杂志,翻了几页,然后找照着顾安宁的脸扔了过去。
顾安宁接过杂志看了一眼,然后苦笑着。
“我不行……”
王梓飞在医院检查完了,坐起身,穿上自己的衬衫。
“有问题吗?”
医生对他笑笑:“不,情况很好,可能是因为太过于激动,你看见什么了?”
医生也觉得奇怪,joe换心之后情况可以说相当之良好,彻底体外循环机的时候,大家都以为他是没救了,结果他还是活了,甚至一点排斥没有,完全的就将那颗心脏融合到自己的身体里去了。
到底是为了什么,会晕倒的?
他不是心脏疼痛,而是应该受了什么刺激,所以才导致表面上看起来好像是心脏犯病了一样。
王梓飞想想自己看见的报纸,想了想,还是没说,算了,要是说了,估计人家会认为他是疯子。
看新闻看到进医院的,估计也只有他了。
办理了出院,外面的车子已经等好了,王梓飞打开车门,身后有人快速跟着上了车,车子启动起来,才开了没有多久,千面人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他接起将电话放在耳边。
“Eline,是,我们才从里面出来,医生说没有关系……”简单的汇报了一下王梓飞的情况,然后将电话交给王梓飞:“是Eline。”
王梓飞无奈的接过电话,他觉得他妈太过于紧张了。
将电话放在耳边,慢慢的扯起唇。
“是我,没有关系,医生说不是……”
显然刘菁也是在追问发病的原因是什么,王梓飞只是以可能运动过猛作为借口。
刘菁本来是要跟着来的,可是上了车,王梓飞不让她跟着,毕竟今天有重要的会议。
对刘菁,王梓飞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因为怪怪的。
你说是生了他,养了他的亲生妈妈,可是他却没有一点熟悉感或者是亲近感,感觉还不如报纸上看见的那个人来的冲击大。
他也觉得很是混乱,曾经认为会不会是像是小说里写的那样,自己出了事故,然后被她给救了,也许她儿子也去世了,所以自己占了一个很大的便宜,可是Barry说,这是他想多了。
在公司看见一个叫钟国强的人,也说以前见过他的,说了很多关于他的事情,可是一件他都记不起来了。
这种感觉很不好。
挂了电话,有些疲惫的撑着头,手指在太阳穴的附近画圈,试图让自己舒服一些。
偶然睁开眼,看着自己的手。
他以前是做什么的呢?
为什么和现在感觉有点抵触呢?
想起报纸上的人,口里喃喃的念着。
“顾……安……宁。”
是认识的人吗?
回到家里,家里除了佣人就没有人在了,王梓飞踩着拖鞋上了楼,坐在书房里出神。
最后拿着电话,将电话打出去。
“EVa,帮我约爱乐团的顾安宁小姐,就说我是她的粉丝。”
挂了电话,觉得有一点高兴飘过心头,既然很想知道,那去见面就知道了,当面去问问她,是不是认识自己?
手抚摸在心口的位置,很奇怪的感觉。
宁珈在四周看了一圈,也没有发现王梓飞的踪迹,默默的将大提琴收好。
她现在回不到国内去,因为那里到处都有认识的人,她会尴尬,只能在这里靠卖艺生活,她觉得很是悲哀。
宁珈现在就将全部的心思放到了王梓飞的身上,那天晚上看演奏会的时候,她一直在盯着王梓飞看。
她开始不敢肯定王梓飞对顾安宁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可是后来,自己跟着她,彻底发现了。
没错,他绝对是忘记了顾安宁,百分之一百。
这就是她的机会。
她手里有一首曲子是王梓飞做的,当初自己在天桥的时候,也许就是因为这个,他才停下脚步的吧?
想到这里,宁珈心中的燎原越来越猛。
那种迫切想得到一切的心,那颗心变得焦躁不堪。
如果有了王梓飞站在她的身边,那么她就可以不追求艺术领域上的成就了。
毕竟再多的成就也比不上金狮集团负责人的妻子名号来得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