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落闻言将目光落在他的脸上,有些吃惊:“彭善宇有问题?有什么问题啊?”
“彭善军今天受伤,是他一手所为。”邵南初淡淡道。
原来今天彭善宇提前就知道了彭善军下令抓捕岑火莲的事情,便命人将消息告诉了岑火莲,所以岑火莲才会一见到官差就打了官差,跑了。
彭善宇还告诉岑火莲在哪里可以抓到彭莹做人质。
可以说,今天岑火莲所做的一切都是彭善宇授意的。
而他的主要目的就是要趁着混乱的时候对彭善军下手。
“可是他和彭善军不是亲兄弟吗?他怎么下得去手?”白秋落有些发懵,不能理解。
不过她之前在岑火莲面前就猜到了她的背后肯定有个人在教她怎么做,只是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是彭善宇。
“不是亲的,彭善宇是继室所出,与彭善军并不亲厚,只是平日里和彭善军保持着良好的关系,又没有表现出野心来,所以彭善军没有提防他罢了。”邵南初说。
“哦。”白秋落应了一声,还是有些无法接受彭善宇是个反派的事实。
毕竟彭善宇这人她见过几次,看着还算是挺和善的。
“他今日会对彭善军动手,主要还是因为岑山死了,岑夫人入了狱。他这些年和岑山没少勾结,岑夫人应该是知道一部分,所以他怕岑夫人将他给抖出来,索性铤而走险的杀彭善军。”
“他既然想杀彭善军,我便放出让他安心的消息,先稳着他再说。”
白秋落闻言若有所思:“你是想让彭善军醒来自己处理他?”
不然以他的能力,岑山他都随随便便的就毁了,更别提一个彭善宇了。
邵南初轻轻颔首。
到底是彭善军的家事,他也不好过多的插手。
“彭善军大概要多久会醒?”邵南初又问。
“不知道,一会儿吃完饭过去看看情况。”
她一动完手术就累得睡了过去,自然是不知道彭善军的情况了。
“秋落,彭大人受伤了的话,咱们接下来几天是不是都得呆在城里啊?”白子信在这时问。
“嗯,他的伤势还没稳定下来,我得留着照看才能放心。”白秋落微微点头应了。
她见白子信脸上带着几分犹豫和纠结,便道:“爹你有话就说,不用藏着掖着。”
“我……我就是想,反正我在这儿也帮不上什么忙,要不然我就先回去,你留在这里给彭大人治伤好了。咱们都在外头,你娘带着小盛在家里,还要照顾你奶,我有些不放心。”白子信憨憨的开口,脸色略微有些尴尬。
“原来爹想说的是这个。”白秋落闻言顿时笑了。
道:“爹说得有道理,家中全是老弱病残,确实该有个男人在家。爹你放心吧,明日早上我就让人用马车送你回去,我还得耽搁几日,等彭大人的病情稳定了,我再回。”
“好勒,你的事你自己安排就成。”白子信应了一声。
自从白秋落学医之后,白子信就很少干涉她了。
因为白子信知道,他帮不上白秋落,所以也不会瞎替她做决定。
而且白秋落为了给人看病,要出诊,要留宿,那都是正常的,而且还有邵南初陪着,他也没什么好不放心的。
父女两又说了几句话,这才结束了晚餐。
随后,白秋落推着邵南初离开了白子信的房间,去了隔壁院子的彭善军的房里。
彭善军房里,彭夫人正坐在床边黯然失神。
听到动静转过头来,看到是白秋落和邵南初来了,面色顿时一喜,忙站起身来:“白大夫,你醒啦,你还好吧?”
白秋落笑着点头,道:“我没事,就是有些脱力而已,没有关系,彭大人情况如何?”
“一直也没醒,也没反应,我又不懂,也不知道他现在情况如何了。”彭夫人红着眼圈说。
她自然是担心彭善军的情况的,而邵南初又放出了那样的消息,她吓都吓死了。
她倒是想去问白秋落彭善军的情况,可是白秋落被邵南初抱出去的那会儿脸色那么难看,邵南初明显心疼得不行,她虽然担心彭善军的情况,但是更清楚,在彭善军受伤的情况下,她所能依靠的,就是邵南初和白秋落了。
可她看得分明,邵南初抱着白秋落走的时候,是满心不悦的。
她不能得罪白秋落,更不能得罪邵南初。
所以她强忍着去叫醒白秋落的冲动,默默的守在这里。
如今见白秋落来了,满心的忐忑顿时有了依靠一般。
白秋落自然不知道她的心里状况,上前给彭善军把了脉博,见他脉象还算平稳,生命体征也没有太大的波动,没有要发热的现象,这才略微松了口气。
正想让彭夫人放心,猛然想起彭善宇的事情,赶忙看向邵南初,眼巴巴的问:“可以说吗?”
邵南初看着她这可爱的小模样,不由得失笑,微微颔首:“彭夫人不是外人,该演的戏已经演过了,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