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飞快的行驶在黑夜里，然后在离医院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陆少廷从后座拿了一支狙击抢出来，对着文君笑了笑道：“不想问我些什么吗？”

文君摇了摇头，“你若想说，早晚会对我说的。”

陆少廷便回头去装子弹了。

他将枪口搭在窗户上，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什么，没多久就看到一辆车子朝他们驶了过来。

就剩十几米的距离时，陆少廷突然开枪打在了对方的前车轮上，对面的车子及时踩了刹车，可车身还是侧翻过去，司机反应很快，在车子侧翻的一瞬间开门滚了出来，只是他还没站稳就被子弹射穿了脑袋，躺在地上不动了。

陆少廷下车将人拖进了车里，然后回头对文君道：“你开车跟着我。”

沈文君没说话，就这么直直的望着陆少廷，他没催促，站在原地任由她打量。

说不震惊是不可能的，不过到底是信他的。

她点了点头道：“开车吧！”

开出约摸有一公里的距离，陆少廷停了下来，他将尸体扔进江里，又将车子开到了岔道上，这才对文君道：“我们回去吧！”

文君安静的开着车子，回去的路上一句话都没说，陆少廷今晚已经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他不是个傻子。

或许他知道她在怀疑他，所以才干脆跟她摊牌，用实际行动告诉她。

车子被停在了原来的地方，两人一前一后下了车，动作敏捷的翻墙进了小楼，陆少英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道：“我先去洗澡，你有什么想问的，等我洗完了通通都可以问。”

文君后知后觉的点了点头，等他进了洗澡间，这才慢吞吞的开始换衣服。

陆少廷出来的时候，文君已经换好了衣服，她手里捧着一杯热茶，却没有要喝的迹象，见陆少廷出来开口道：“你也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吧！”

“谢谢。”他接过在她对面坐了下来，“想问什么就问吧！”

文君的脑子里很乱，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她竟然不知道该从何处问起了。

“你不问，就由我先问吧！”他轻抿了一口茶，“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什么？”

“你跟踪了我和周副官两次，如果不是对我产生了怀疑，怎么会这么做呢！”

文君这才知道，原来她自以为高明的跟踪，早就被他发现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其实并不好说。

听到督军夫人和沈约的谈话，那是她第一次对陆少廷产生怀疑，不过他当时表现的毫无破绽，所以她很快便把这件事扔在了一边。

第二次应该是得知陆少廷几次失踪恰好都是有战事的时候，一两次是巧合，几次都如此就有些不同寻常了。

自那次之后文君就一直在观察陆少廷，只是不敢肯定罢了。

至于第三次……文君抬头看向了陆少廷：“还记得我回沈家的那天你跟我发脾气吗，后来你告诉是遇到了陆少英，那天晚上我曾经醒过一段时间，你不在房间。”

她说的是陆少廷去给宋先生打电话的那次，所以第二天文君才会问秋月她们晚上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