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几分惧意，他咽了口唾沫，缓慢地把指尖又点到了白灵犀的脉门上，然后眉头就立马皱了起来。

乱！

跟刚才自己第一次摸到的那样乱。

从医数十载，他从未见过如此乱的脉象，像是有人将这小姑娘的脉当做琵琶琴弦，一通乱拨乱挠，他甚至没法从脉象中获取到一丁点的信息。

大夫心头惴惴，抬起头瞥了她一眼，那黑沉而肿大的脓包恶心不已，虽然这不是吃了chun药的症状，但应当是中了某种毒，还是自己辨认不出的毒。

罢了罢了，看这凌乱不堪的脉象反正都是要死的，诊不出就诊不出吧。

他抬起手提笔唰唰唰写了一张药方，拿给旁边的伙计，“给她配帖药来。”

伙计欲言又止，想说点什么，被他一个严厉的眼神给逼了回去，只好接下方子去前头药柜里配药。

白灵犀当然没有错过他们之间的小动作，心中更是确认了自己的身体有问题，小声抽泣着充满希望地问道：“大夫，我是不是有救了？”

拿手捋了捋胡子，大夫笑着点头，“还好你吃的不多，中毒不深，我给你开了方子，回去拿五大碗水熬成一碗，喝下就没事了。”

白灵犀表面上自是欣喜地感恩戴德一番，但是心中却是震惊地无以复加，自己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