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夏晴算是玻璃渣里找糖，“至少，我们还有一晚上时间。”

“晴晴。”司慕擎扶着她的胳膊，低下头，抵着她的额头，“我对国、家无愧，却对你有愧。”

“我明白的！”夏晴笑呵呵的，“长得帅的，都上交给国、家了。既然我老公这么帅，那自然也得上交！”

老公，平时逼着她，都是半推半就的叫。

但现在，就这么很顺其自然的叫出来了。

夏晴微笑的脸，声音哽咽，但司慕擎却是心里哽咽了。

她在害怕，害怕这是两个人最后一个夜晚，害怕这是她最后一次有机会叫他“老公”，所以她不要给自己留遗憾！

他将她抱得紧紧的，几乎要勒入骨血里。

夏晴像是在说给他听，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声音灵动似水，“人这一辈子，不知道会留下多少遗憾。没关系的。接下来的几个月，你虽然不能参与，但是我讲给你听。”

“明天的复试，我一定会通过，一个星期后的终试，我也一定会通过。如果你在的话，一定会把我抱得很高。那天我一定会穿一条很漂亮的碎花裙，旋转起来的时候，就像是开满了鲜花。你会告诉我，晴晴，你是最棒的。”

“一个月后的第三次模拟考，我也会拿省第一。”

“几个月后的高考，如果你能来送考，一定会是送考的人群中最显眼也最帅气的一个。别人都是爸爸妈妈来送考，我却是男朋友来送考，多有面子啊。考试结束，我们……我们……”

夏晴突然说不下去了，因为眼泪都掉进了嘴里了，苦得她直抽气，但她脸上却还带着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