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们是不是快死了？”小男孩靠在小女孩的肩膀上，意识忽远忽近。

他的眼睛很漂亮，是那种如同清澈湖水的蓝，特别干净。

小女孩抱弟弟，嘴皮又干又裂，“不会的，有姐姐在，姐姐会给弟弟找到吃的。”

“姐姐，你说爸爸会在天堂看着我们吗？”

“会的。”小女孩抱紧弟弟，“冷不冷？”

“弟弟不冷，弟弟只是饿。”

凌少军愣愣地盯着拥抱在一起的两兄妹，手指头动了动，他撑着墙试图站起来。

“你说你们还带着这个将死的男人做什么？”一名男子嫌弃地瞪了凌少军一眼。

凌少军不甘示弱的看回去。

男子刚刚来不及发泄出来的怒火又一次蹭蹭被点燃，他怒吼，“你看什么看？老子现在心里很不舒服，你最好别惹我，不然我先弄死你。”

凌少军眯了眯眼，似乎在挑衅他。

男子忍无可忍地扔下手里的石头，冲了过来。

“别打了，好歹他还救过你们。”中年妇女企图阻止他，刚迈出一步就被男子给掀翻在地上。

男子冷哼一声，“他不死就会连累大家，如果不是看在你接济了我两天，我一同弄死了你。”

凌少军语气不温不火，“在生死面前，人性果真最丑陋。”

“少跟我讲那些大道理，老子只知道拳头下才能出大道理。”男子抡起袖子准备先打死这个废物。

“弄死他，弄死他。”一起人起哄着。

男子举起拳头，用力地砸过去。

凌少军抬手一挡，虽说重伤之后并没有多少力气，但这几天昏迷也无形中恢复了点精气神，对付这种跳梁小丑还是绰绰有余。

男子没有料到会被他给挡住，打算抬脚从下方攻击。

凌少军先发制人地抬腿一踹，正中对方的膝盖骨。

男子身体反射性地倒了下去。

凌少军一手拧住他的手腕，咔嚓一声微乎其微的声音被放大在地下室里。

“啊，啊——”男子因为断骨剧痛一口气没有憋住痛苦的叫唤了出来。

凌少军却是没有丝毫手下留情，拧断了他的手顺便再废了他的胳膊，指尖从他的肩骨位置猛地一施力。

“啊——”男子浑身上下痉挛起来。

凌少军卸了他的胳膊，再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气力不济地靠在墙壁上喘了喘气，“我不会杀了你，你这种人的血不配染上我的手。”

男子倒在地上剧烈地颤抖着。

周围本是看好戏的人一个个不敢吭声地隐藏着自己的身体。

显然是没想到想到一个几乎奄奄一息的人，战斗力还耶心强。

凌少军脱力的坐在了地上。

封闭的地下室，霎时鸦雀无声。

“姐姐，叔叔好厉害。”小男孩小声说着。

凌少军朝着小孩招了招手。

小孩没有任何考虑小跑了过去，甜甜地笑着，“叔叔。”

凌少军揉了揉他们的小脑袋，“冷不冷？叔叔抱。”

两个小孩高兴地窝到他的身旁，汲取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