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真的因为马车被毁，王爷生气了吧……”春柳咽了口口水，“听说是先皇御赐的紫香檀木做的马车，很值钱的。”

“王爷自然不是因为这个，这些东西是身外之物，但是王妃这次差点在元一酒楼有生命危险，王爷是因为这个才生气。”

春柳松了口气，原来是因为担心王妃，还好不是因为马车。

“我有话想问你！”洛灵云现如今的心思完全不在还回不回洛府上了，脑子里一直在想之前浅昕公主说的话。

尽管理智告诉她，浅昕公主有很大挑拨离间的嫌疑，她还是想在凤舒泽的口中求证，因为得到凤舒泽的答案，她会更加安心。

“本王也有问题要问你！”凤舒泽拉着她走到书房后的竹林，松开她的手，站在她对面：“你先问！”

洛灵云脑海清晰的回想浅昕公主的话……

“舒王妃何必明知故问呢？不错，的确是本宫下的令，本宫高兴，你奈我何？对了，舒王殿下有没有和你提及我的事情呢？”

“他要是真的为你好，真的在乎你，大概是会告诉你关于琼玉国的事情吧，也会告诉你，你的真实身份，对吧！”

“我什么意思？看到我这张脸你就没有什么想法吗？你对母亲应该比我熟悉，难道你不应该更加清楚，我和你谁更像她的么？我才是她的女儿！”

“凤舒泽一开始就知道你与我是互换了身份的，他竟然一点都没有告诉你，对了，还有一件事情，你的命星乃是千年一遇的红凤星，娶你的人来日必然得到天下，你感觉他这个手握重权的王爷是真的甘心一辈子被他那皇兄差遣着么？天泽国皇族的男人，那里是你能够驾驭的，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凤舒泽。”

“昔日他最爱的是夜琼儿，但你也瞧见了，夜琼儿再次出现，他是一点情谊都没有表现出来。他的心思你能猜透么？夜乾之前可是在天泽国威名天下的将军，若是与夜家联姻，他定然能够得到军中的大力支持，到时候他就可以做自己最喜欢的事情。”

“至于你，一开始，他还不是想除了你，到最后也是得到了占星阁的情报，才决定留下你的，你若不信，大可以亲自去调查清楚。”

把这些话完全的过滤的一遍，洛灵云感觉自己不应该问的太直接，否则会伤到两人之间的感情。

她红唇微张：“舒泽，我到底是谁？”

凤舒泽似乎早已经料到洛灵云会问这个问题：“既然已经知道，又何必再问？”

洛灵云袖中拳头绻住，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假如，我是说假如，有一天，我的结局和夜琼儿一样，你是不是会像现如今对我这样，去对待别的女人？”

听到这个问题，凤舒泽没说话，沉默的看着她，凝视片刻之后，抬步逼近她。

洛灵云后退两步，原本就薄凉的身躯靠在冰冷的竹子上，周围的空气似乎凝结了，这个问题似乎触及了凤舒泽内心的底线一般，让他心里一根紧绷的弦在断裂的边缘徘徊。

她垂眸，第一次不敢与他直视，她怎么一时……就把这样一个问题给说了出来。

“洛灵云！”凤舒泽勾起她小巧下巴，连名带姓呼唤她名字。

洛灵云差不多已经忘了，凤舒泽多久没有这样叫她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