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家里请了张叔这个华国大厨后，禹诺很有段时间没吃过西餐了。

禹元墨见她过来，示意道：“坐下吃吧，牛排是全熟的。”

还记得她胃不好，不能吃生冷的。

禹诺正好想知道一些事，也就好脾气地没故意找茬。

两人坐在对面，各自吃着自己的餐点。

上次一起吃饭，禹诺吃得胃疼，为了不在吃饭的时候再被自己给气得胃溃疡，她决定不和对面的人答话，找不自在。

禹元墨用余光瞥了一眼难得不和他顶嘴的禹诺，开口道：“这几天你先别去学校。”

禹诺优雅地切牛排：“食不言。”

禹元墨青筋暴露：“……”

一时间，餐厅里只剩下切牛排的声音和很轻的咀嚼声。

吃着甜点，禹诺抬眸看了看他：“影寒老师，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十二是杀手的。”

禹元墨放下刀叉：“从你让我陪你去码头开始。”

禹诺点了点头，还好不是一早就知道。

她再次问道：“上次刺杀澈叔叔的是不是你指使的。”

禹元墨一顿，微敛眼睑：“谁告诉你的。”

“谁也没告诉我。”禹诺眼神极具嘲讽，“影寒老师，你属下都知道我智商不低，为什么你会觉得有些事我需要从别人的嘴里知道。”

禹元墨长长吸了口气，尽量心平气和不跟禹诺吵起来：“对，是我。”

禹诺冷笑了一下。

“现在你是不是也该告诉我，十年前你是不是看到了凶手。”禹元墨又一次问了刚才没有交谈的问题。

禹诺依旧是那句话：“和你有关吗？”

“你明知道我是……”禹元墨话说到一半就停下，又耐着性子和煦道，“我只是想知道你还知道多少事。”

“和你无关的事我凭什么告诉你。”禹诺啪地把刀叉放下，转身就往外面走。

禹元墨耐性耗尽：“你上哪儿去！”

“出去。”禹诺走到门口，抬手就去开门。

房门口站着两个人，一左一右跟门神似的拦住了房门。

禹诺冷冷地看着他们，微微挺胸：“有本事碰啊，看我澈叔叔不砍了你们的手。”

那两个人霎那间吓得手一缩，不由看向房间里的禹元墨。

“你到底想干什么！”禹元墨实在看不惯禹诺现在这幅耍流氓的架势。

禹诺长发一撩，转头看他：“影寒老师，你知道在我们国家监禁未成年是什么罪吗？”

禹元墨脸色一黑，厉声道：“那你又知不知道你走出去有多危险！”

“危险就危险，禹家反正就剩我一个，我怕什么。”

禹元墨眼神倏然一沉，拽着禹诺的手臂就拖进了房间，重重地关上房门，将她按在墙壁上：“你想做什么，禹诺你到底想做什么！”

两个人靠的那么近，彼此的眼睛里却都满含着愤怒。

“那要看影寒老师你想做什么。”禹诺仰着头，声音竟平静得让人心疼，“我告诉你，我不管十年前究竟发生过什么，我是离寒澈救的，我是他抚养长大的，我爱他。”

“你！”禹元墨震怒地抬起手。

禹诺将头抬得更高，白皙纤长的手指戳在禹元墨的心口上：“来啊，对我动手，好来证明你那满腔的仇恨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