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

“当面开战了，他说国贸他志在必得，谁都阻止不了。”

这是好消息？柳烟离觉得这个消息糟透了，她一张脸早已经被吓僵，突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陈冬杨没想到她是这种反应，惊愕了片刻才说道：“暗里已经斗生斗死，摆上台面不是坏事，这样不用再来一些乱七八糟的招，可以直接真刀真枪的拼，我有信心我们能拼赢，你别担心，真的。”

柳烟离说道：“他们硬实力比我们强，还比我们有钱。”

陈冬杨说道：“如果有钱就能赢，这个世界倒是太平了。”

“为什么？”

“穷人都不用和富人玩了，富人都去比有钱，有钱就是天，只有一种秩序，你说太平不？”

柳烟离知道陈冬杨是在和自己开玩笑，她很想笑，但真的笑不出来。白石是什么人她比陈冬杨要清楚，当面宣战确实事情简单多了，不需要再有各方面的顾忌，但也正因为这样，白石什么招都敢来。并且就白石那卑鄙的性格，输了肯定不会甘心，而会进行很深程度的报复。

见柳烟离还是不笑，陈冬杨想了想又说道：“柳烟离你真不用担心，一切有我在呢！”

柳烟离说道：“我就是怕他对付你，你倒好，还故意把天捅破。我不是告诉过你，无论他说什么，你都不要冲动，都不要和他面对面起冲突么？”

陈冬杨耸耸肩说道：“他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整个人吃了火药一般对我步步紧逼，要么拒绝，要么答应，他没给我别的选择。”

“你拖着，你说你回去想想。”

“说了，没用。”

柳烟离不言语了，脑袋撇向窗外。她在怪责自己，是她让陈冬杨去的，当时陈冬杨就不乐意，现在出问题了，都是自己的错。想到种种可能发生的坏后果，太气自己了，当下狠心给了自己一巴掌。她这个举动，几乎没把陈冬杨吓坏。见她还想打第二巴掌，陈冬杨连忙抓住她的手。

“你干嘛？”陈冬杨问她。

“都怪我，我不该让你去。”柳烟离说。

“想开点，我真的有信心我们能赢。”陈冬杨紧紧抓住她的手，给她力量。

她的手很冰凉，稍稍抖着。

陈冬杨突然觉得，她对待吕薇的方式是真的值得原谅的，她就是太担心自己因为她而受到伤害。所以宁愿背负骂名。不然换过来，如果白石正面和她宣战，看她烦不烦，会不会这样抽自己巴掌？绝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