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书脸上的笑意更深：“这是自然。”

没错，就是他设计让许千言故意说云九幽是煞星。目的便是将她与云家隔离，将云家与卿儿暂时的分散成两个独立的个体，然后各个击破。

这是范壑给他的提议。

原本，他打算制造市井舆论。

只是想不到，连天都帮他。

三日前，有人说看到启元族有异相，有五彩霞光，似乎是有什么宝贝。

若不是被人提醒，他差点就忘记了自己的皇城里还装着这般一个群族。

启元族的语言，真的是最最有力的武器。

慕容书会心一笑：“放心，朕会赏赐你的，说你想要什么？”

许千言还是保持着一模一样的动作：“臣只希望殿下能够兑现当初的承诺。”

慕容书唇边扬起了一抹笑，笑容在夜色中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错觉：“放心，你是朕的国师，你们启元族的所有人都可以得到西岚国皇族的庇佑。你日后全力效忠于朕，朕还会给你更多，更好的东西。”

许千言将头压的更低，整张脸都快隐藏在下面了，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臣不想要更多，臣只希望启元族剩下的人都能够安好。还请皇上依照最初的约定，让启元族上下回到他们生活的地方，让他们得到那份心安。”

慕容书微微皱眉，表情不悦：“那穷乡僻壤的地方哪里有朕的皇宫好？他们在朕的皇宫朕可没有一丝一毫的亏待于他们，甚至还安排了一个宫殿给他们住。每日都有人专门为他们做饭食，就连衣裳，都替他们准备了。”

许千言：“皇宫再好，也有适合与不适合。臣的族人都是一些粗人，适应不了皇宫的规矩。有些人习惯了粗布麻衣，便只适合生活在荒郊野外，自由自在。就好像岸上的世界多姿多彩，可鱼儿始终要在水里一般。”

慕容书表情淡定，在此刻却有一丝丝的冷。

只求全族安好，不愿奢求更多，这许千言是敬酒不错，要喝罚酒。

“既然如此，朕会依照之前的约定将你启元族的族人全部放出宫。但是朕觉得祭司一人在这皇宫之中未免寂寞，你的妹妹倒是可爱的紧，让她跟在皇后身边做最高等级的女官，掌控皇后一切的只穿用度开销，在你在宫中的时候可以与你为伴。”

这话一出，许千言终于抬起了头，眼中带着一丝焦急：“皇上，不可……”

慕容书却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还是说千言想要整个启元族留在这里与你作伴？若是千言需要，朕自然不介意将他们都养在宫中，毕竟你是朕的爱臣。”

话是贴心的温暖话，只是那语调冰冷如同寒冬腊月的冰锥子，一下一下的戳中眼前许千言的心。

许千言微微咬牙，眼里闪过一丝疼痛，挣扎了一下：“不用了，臣素来喜欢清静，这么多的人在这里，恐怕臣的心就乱了，不能很好的给皇上当差。就留芙儿一人在这里陪臣便可，多谢皇上恩典。”

说完，便跪在了地上，那双原本明亮的眼睛此刻暗淡的如同燃尽的香灰。

慕容书看着跪在地上的许千言，犹如看一只恶心肮脏的老鼠一般，居高临下，那般看着：“你昨日在大殿上设法用天机镜召唤了穷奇，不知是否可以随意召唤，或者还能够召唤更多更厉害的妖兽？”

昨日那凶兽十分厉害了得，若是能够在合适的时候召唤，云家军算什么？

许千言跪在地上，姿态虔诚，只是那眼中的光芒越发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