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濡眼里的担忧，刺痛了百里如末的眼。

“莫濡，如果有一日我突然消失了。你会忘记我吗？”

“会，除非你与我白头偕老。否则我会忘记你，再也不想起。我不是一个善良的人，也不是一个宽容的人。我可以容许你负了我。

那样我会想尽法子将你带回来我身边。如果你消失了……那我只能忘了你，彻底忘了。”

然后他……再也没有念想，做完自己该做的一切，就随着小末一同消失吧。

左右这生命也是因着有小末，才变得有意义。

既然没了，该做的也做了，也便没有其它意义了。

“莫濡，你这个人也太狭隘了。就不能说，你会永远记得我吗？”

“然后让你安心的离开？小末，你觉得我是这么好说话的人吗？”

“哼，就知道我这辈子都摆脱不了你了。”

百里如末无奈的笑了。

莫濡的回答，竟然比他说会永远记得自己还动听。

“小末，现在能告诉我，究竟怎么了吗。”

莫濡拉着百里如末的手，突然很想参与小末的秘密。

“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那个盒子里面的东西。也是一块木牌。上面的东西直接指向的就是我。

还有之前的木牌。上面的东西，说的都是我。”

“你确定。也行只是巧合。”

“绝对不会有这种巧合。真真切切说的就是我。所以这太诡异了。你要知道，那东西可都是最少一百年前留下的了。

上面的东西却直指我。宁静的日子怕是要结束了。”

“所以你害怕了？”

“我像是会害怕的人吗？”

百里如末瞪了莫濡一眼。

“所以呢。你不害怕，又担忧什么？”

莫濡每次看到百里如末瞪着自己，总觉得是在召唤他……做些应该晚上做的事情。

“我怕我因此突然消失了。我……不想离开。”

“是因为我吗？”

莫濡笑了，笑得眼睛里仿佛有日月星辰一般，让百里如末穷其一生都忘不掉。

“除了你，还有别人吗。”

“小末，上至碧落下至黄泉，除非你自此灰飞烟灭。否则我定会找到你。”

“那如果我灰飞烟灭了呢？”

“那我便陪着你，从此归于尘埃。说不定我们的飞烟还有相遇的一天。”

“噗……你倒是会说花言巧语了。”

“就是喜欢对你说。就是喜欢看你明明很欢喜，却假装淡然的可爱模样。”

莫濡这嘴就跟摸了花蜜一般，惯会招蜂引蝶了。

“那我们可说准了。你可定要找到我。”

“自然，不过你可不能太安逸，只等我去找你呀。起码给我点线索也好。”

莫濡玩笑般的谈起了条件。

“好，我会穷其一生去寻找你。至死方休。”

“小末，你这好像毒誓一般的话语，让我的心很是恍惚呀。想要……回家睡觉。”

“滚蛋。你个色狼。大白天的。就开始思春是吧。”

百里如末一脚踹了过去。

“娘子你可真忍心踹我呀。“

莫濡一边躲闪，一边上下其手。

气的百里如末抓狂，心里却温暖如春。

木牌上的字……也被百里如末忘在了脑后。

“缘起缘灭终会散。”

那一副小像……是现代百里如末的妆容。一身宽松运动服。她常穿的。

一切似乎都在告诉百里如末，那说的是她，而故事的结局……是散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