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濡倒是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莫濡也不是一个看重大局，懂得大是大非的人。

他们都是一些心很小的人，眼里只放得下自己在意的事情。

“你说百里岩到底遇到了什么麻烦。”

昨日她问了两遍，都被百里岩敷衍过去了。百里如末有些不放心。

也有些懊恼，懊恼对于修罗门，自己竟然毫无了解，所有的事情，都是听莫濡，彦之这些人说的，自己一点消息都不知道。还真的有够没用的。

“既然他说自己能解决，我相信他还是有把握的。”

“可是怎么这么久不来见我，这次却这么仓促，之前他给我留过一封信，说了等我去找他的。”

如果没有这封信，百里如末还不会这么在意。也许百里岩就是出来的匆忙了一些。

但是有这封信，百里如末便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百里岩遇到的。恐怕不是什么简单的麻烦。昨日她也总觉得有一种百里岩在交代遗言的错觉。

“如今多想无益，想了你也并不能找出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岂不是在庸人自扰。”

“说是这么说，可是……”

“小末。你的心乱了。”

百里如末还想说什么。被莫濡的一句话给打断了，心乱了吗？

是因为百里岩？

“小末，你太在意了，先前我孩子以为你因着百里岩是你的父亲，想着你在你的那个时空，想必对父亲是很特殊的一个存在，可是你现在的表现，让我有些担忧。”

小末表现的太过于在意了，让莫濡有些不解。

“……怎么会想到，父亲对我来说，是个特殊的存在呢？”

百里如末皱眉，然后看向莫濡。想听听莫濡的想法。自己的心确实乱了。她也看不透自己现在是如何了。

“因为对于白芷清，甚至是白芷晴，你都没有太大的变化，就仿佛真的是个外人，旁观者一般，即便是知道白芷清已经过世，你也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可是自从百里岩出现，你便乱了心。有些事情甚至看不透。

这次留在南诏也是一样，按照你的性子，即便是看在离素的面子上，也多半是让莫七瞧瞧便好了，可是你竟然让莫七定要将大皇女治好。你在想什么？”

连莫濡都看不透小末，究竟对百里岩存着一种什么心思。

“其实我也不知道，在我的那个时代，我是个孤儿，孤儿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无父无母，甚至连兄弟姐妹都没有。你知道我是怎么到了这里的吗？”

“……既然是灵魂过来了，想必也出了什么意外。”

这件事莫濡一直都没有问小末，因为不敢，怕自己心疼，怕自己忍不住痛恨自己，跟小末隔了跨越不去的时空。

“我生平有两个，我视若珍宝，可以舍弃性命的朋友。其中一个背叛了我，另一个被我连累致死。也是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害得我如此下场的幕后主使，便是我……娘亲。”

“你娘亲？”

“是的，她没死，但是我已经来不及询问，为什么她没死，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了。那会我已经来了这里。我想你应该能理解，父母对于像我这样的孩子，是个什么样的存在。母亲我已然不指望了，父亲……大概是我唯一的寄托了。或者唯一的期望了吧。

所以对于百里岩，我也不知道自己存着什么心思，但是却忍不住想要亲近。最可笑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在我那个时空的父母，跟白芷清和百里岩，长得竟然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