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洺琛听明白了，目光也淡淡地垂下来，犹如心里点燃的灯火熄灭了，那点温柔也慢慢地消散。

或许真是宿命，他的身份无法遇到合适自己的女人，他曾经以为眼前的女人可以理解自己，正如当初面对陆叔叔的事情，她毫不犹豫地站着他身边让他眼前一亮。

但结果都一样，不管是萧熙影还是她，还是将来可能还有别的女人，都一样。

这些年他已经看得淡了，对感情早已经没有要求，因为他的公司，又或者，因为他肩上赋予的无法对外公开的使命，他无法沉溺于儿女情长里。

男人不能有弱点，尤其像他这样的男人更不能有弱点被敌人攻击，所以他一直不想让任何女人成为他的软肋。

“很多话我不能对你解释，如果你不能理解，那么我也只能抱歉了。”

正如当初韩景文、他的父母、所有人误解他一样，他不能解释，也认为没必要向永远无法理解的人解释。

他站起来看着她，以至于形象一下子高大了，迫使江予晴不得不抬头仰望着他，这样的地位就造成，他们两人不再平等，而他也不再哀求迁就于她。

季洺琛平静地说：“如果你决定做其他选择，我尊重你的决定。但是我有一个要求，在你遇见更好的男人之前，我希望你留在我身边，即便你遇到所谓‘更好的’男人，除非他让我心服口服，否则我不会放手！”

江予晴震惊地看着他，正在想他凭什么这么霸道。

季洺琛忽然走上来抚摸她的脸庞，低声说道：“其实我真的喜欢你，很希望你给我一些时间。”

她冲到喉咙的话又瞬间制止了。

又听他低声说：“我很喜欢这一个多月里你给我的体验，让我知道我还是个正常男人，我还是个有血有肉肉的人类，而不是过往十年来如机器人孤独地运转，理智地分析和下达指令，365天不停地工作。我私心里希望这种感情能延续，并不想你这么轻易地放弃……”

“季先生……”

江予晴想说话，但是他忽然亲吻了一下她的嘴唇，声音更低，溢出难以分辨情绪的痴缠的音符：“我很迷恋你的唇……为什么不相信我不会伤害你，也不会让你受到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