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灏临走时的话盘旋在她的脑海，如果她说安安是他的女儿，看在安安的面上，他会放过自己，但是乔伊已经为了亲情背弃过他一次，不想再欺骗他。

夜渐渐地深了，乔伊的心愈发地煎熬。

顾灏带着满身的酒气回到了他和乔伊一起住的别墅，大厅内、厨房里、卧室中到处都是那人的气息，他明明报复了那人，可他并没有报复后的快乐和释怀，相反，更加地沉重。

乔安，那个小孩叫乔安，今年两岁多，是乔伊在那边一年后才出现的小孩。

今天特助传回了那小孩的照片，她眉眼间与乔伊有五分肖像，都说女儿肖父，可也有女儿肖母。

尽管乔安与自己不像，可是她出现的时间、她的年龄却又是与当初乔伊的离开那么地吻合。

若是，若是她真的是自己的女儿的话，那么……

“砰”地一声，酒瓶碎地的声音，顾灏阖上眼，任由身体倒下陷在床里。

第二天，顾灏在同样的时间点去了看管所，他没有立即进去，而是在外边站了良久，直到天空上太阳已经高高挂。

他踏进看管所，将阳光留在背面，转角过后，不见一丝炙热。

乔伊坐在原来的位置等了有小会儿了，顾灏进来的时候，她正在发呆，听到他的脚步声，她才回过神来。

一夜未见，她的脸上多了一分憔悴与疲惫，看向顾灏的眼神依然明亮，心中回回落落，“顾总还真是准时。”

顾灏充耳不闻她语气中的意味，“你考虑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