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夫人,看来你这欺人太甚的毛病是该要好好改改了。”路明远脸色铁青,五指抓握着,骨头咯咯的响:“是没被人教训过吧,不如我来教训下你。”
边说着他就边朝着吴向珍走去。
路明远本就身材高大,光站着就气场强大了,一点也不会输给许越,当他向吴向珍霸气靠近时,那股凛然气势就迫使得吴向珍后退了好几步。“路明远,欺负一个老人家算什么本领,告诉你,等阿越醒来后,我定让他好好收拾收拾你。”吴向珍到底有些心虚,可嘴里仍不示弱,狠狠骂了几句后,转身瞪着高跟鞋
得得的走了。
“这老女人,简直忍无可忍。”路明远看着她走远的身影,摇着头:“本来我觉得跟一个女人斗嘴皮子功夫太有失我男人的身份了,可实在是忍无可忍呀。”
“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我满脸惭愧,连声向他道歉。
他摇摇头:“余依,有一个这样的婆婆,我真是替你担忧,你好自为之吧。”
我苦笑了下。
他扶着我继续朝医院里走去。
“许太太。”病房里那两个特别看护仍在照顾着许越,看到我进来,她们向我打着招呼,似是松了口气。
看着她们满脸的疲色,我不由问道:“怎么了?病人好点了吗?”
“许太太,许少醒来好几次,可对我们很反感,嘴里一直念着‘小夕’的名字。”那两个特护都是聪明的人,说到这里后互相看了一眼,不说话了,大概是怕我伤心吧。
我心底狠狠抽了下。
“他中午并没有吃什么饭,我们喂他时,他不张开嘴,还喝着让我们滚出去。”两个看护特别为难的说道。
我的心再度沉了下。
“辛苦你们了,你们先出去吧,这里交给我好了。”我把她们打发走了后,路明远扶着我到许越的病床前坐了下来。
许越睡着了,剑眉不时皱着,面容很痛苦。
看着这张脸,我心会微微的疼。
就是这张英俊的脸,在过往的日子里,看着我时,总是柔情似水,明亮的眸光里是不变的宠溺和纵容。
可现在,他却面无表情,像变了张脸般,对我冷漠无情。“阿越。”我的手抚摸上他手臂上的肌肤,凉凉的,虽然上面有些汗渍,但还是正常的体温,“你真的只记得小夕了吗?过往我们那些岁月完全不记得了吗?那个城中村,你被歹人追杀,九死一生,我和女儿护着你,在那个晚上,你对我说:我记住了你。可为什么才这么几年,你就会忘记我,宁愿记得一个别的女人名字也忘记我了呢?男人
的誓言都是那么的善变吗?”
不知为什么,我特别的心酸,手握住他的胳膊,喃喃说道,眼泪掉了下来,滴落在了他的脸上。
他脸上微微颤了颤,猛然睁开了眼睛。
“阿越。”我有些惊喜的喊。
他微微转过了脸,眸光望着我。
那是一种怎样的眸光啊,冷漠,冰凉,不带一丝温度,仿佛从未认识我般,我的心一阵颤粟。“许总,认识我吗?我,路明远。”路明远在旁边站了会儿后,走近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唇角噙着抹浅浅的笑:“你不应该忘记我呀,记得那天我们在南国酒店相遇时说过的话吗?你说凭我的本事,压不垮你们许氏集团,你有足够的能力将我踩在脚下辗压,这话说得多霸气啊,可现在呢,你却躺在床上六亲不认,除了那个小夕,甚至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