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沅汐进门没坐上一会就领着两个宫女踏上回程。
她没有注意到的是,俞萱然看着秦瀚说不出的尴尬,这慌乱失措持续到半路上。
见着两人低落的情绪,秦沅汐自然清楚她们没有得手。
还好在她从二弟那边直接拿到了名单。
左右坐在轿子里无事,她干脆是拿出那名单细细观摩,看看有没有认识的人。
虽是无心之举,可这一瞧却真对上了眼。
“肖锦风?”
这三个字属实有些意外,秦沅汐满脸都是不可思议。
“他这点年纪怎么就考上贡生了,人家解元都没中,该不会他侍郎祖父给他开了后门买的功名吧?”
她还是讲是非的,对这件事情的念头一闪而过,又是马上意识到还有一种可能。
“难不成苏济解元功名惨水……?”
秦沅汐都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按理说解元不中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可偏偏她就不信邪。
对事情有些怀疑,她又是探寻起身边的人,“梓芸,你说苏济他身为宣州知府嫡子,是不是解元的功名掺水了?”
分明公主在意苏济,就算真是确有此事,梓芸哪里敢说是?
“公主,或许苏公子他只是状态不好吧,如今的光景是科举舞弊的事情基本没有。”
“况且,这关中人多,同一份考题举人的含金量比外地自然高处许多,肖公子若是努力,考中也正常。”
她还是极聪明的,哪怕不敢存对苏济的怀疑,也把事情说得头头是道。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也确实是这个道理。
宣州即便是在富饶的江南,人相比京城里外要逊色太多。
本地士子人在京城,家中大多是有人为官,那对命题考官的胃口便甚是了解。
这样一来,试题里的策论论述之类顺其所好,外地书生哪里比得了。
秦沅汐虽然知道问不出其它,可着实被这就解释说服。
对,一定是这样,苏济那般完人怎么可能有暗箱操作。
“唉,只是可惜他堂堂解元。”
“也是几日不见他了,等会还是本宫早些把这消息告诉他要好。”
梓芸连忙点头,“奴婢回宫就命人传话,公主随时可以外出见苏公子。”
“嗯,”秦沅汐目光再回到了身前名单上。
“刚说起肖锦风的祖父,本宫也是想祖父和祖母他们了……”
思念的情感一旦涌现,便是潮水般止不住了。
如今正处秋季,衬着马车外景色的萧条枯黄,那思念便是更甚了。
这一隔快半年的日子,她是经常想起祖母。
倒是收过不少祖母他们送回来的信件,也送过去不少,除了思念,更多的还是来自长辈的叮嘱。
“下个月妹妹便出来了,也不知祖母他们会不会回来见见。”
秦沅汐靠在窗边憧憬着,可她心底已然清楚,按照信里所说的,这个年,注定是一个平静的年。
说起来当初分开她还正巧和姨祖母闹了不愉快,那时候,她连多余的话也没说上一句。
现在想想,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