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此才能撑下来。
每导出一次经验,视野就会变的狭窄,不过这也得充分忍耐。
思考和**都被削减,自我存在感渐渐地缩小。
每次接下saber的一击身体便发出悲鸣,再过个三十回合自己就会死吧。
但是没有恐惧。
有的,只是。
“哈、哈――哈啊、哈啊、哈哈、哈哈哈…………!”
得到的只是,某种喜悦。
在战斗。
我在战斗着。
是用着借来的知识、借来的本领也没关系。
我与那个saber,能够这样认真地交手――!
――说不定有制胜的机会。
saber不使用圣剑。
是因为在这样的洞窟里使用圣剑会让洞顶崩坏,还是什么别的理由,总之saber只用剑技与我战斗着。
如果那样还能忍耐。
只要saber不使用圣剑,不知不觉必定露出空隙来……!
“哈――哈、啊――!!!”
提高速度。
调高排挡,踏碎油门。
缠绕在手腕的圣骸布令人焦躁。
恨着无法多一次投影的自己。
――导出。
向着那更深远、更广大的界限。
导出更长、更强、能与saber这样战斗下去的方法――!
“咕――!”
“呼……!”
后退的身体。
被saber的一击远远弹开的我,为重新取得距离向后一跃。
“哈――哈啊、哈啊、哈啊――――”
肩膀上下起伏着调整呼吸。
所有的肌肉都在发热。
体内的热气好像从毛孔涌出一样。
“哈――――、呼,呼――”
握住干将莫邪与saber对峙。
隔开的间距有十米。
对于saber来说,是两步就能接近的距离。
要是这个间隔,还有冷静下来的余裕。
“――――――”
呼吸很快安定下来。
视线落下,见到了自己的身体。
――怎样都好。
只要不会当场死亡怎么接下剑都没关系。
运动精度下降是很令人困扰,所幸还没有伤痛。
这种程度还能承受五次saber的剑。
之前无法预测。
只能在接下来的五次里,发现saber的空隙,用残留的全力给予一击。
“――不可能的。那种方法不要说打倒我,连伤到我也做不到”
可是。
saber一句话就打碎了我的那种想法。
“――为什么。我,正与你战斗着呢”
“那种身体还能发出声音来呢。……不,这是那身体强行的鲁莽策略。就算不流血,就算想要以身体为剑,你的**都有极限。再这样打下去、下一剑就会粉碎了吧”
“――――――”
……明白的。
那种事情,就算是我也明白。
不过没有其他方法。
投影只能再用一次。
用这唯一的一次投影、我,必须打倒saber。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下次要更强地突破。之后五次之内,能超过你一次的话,就……”
“士郎。要怎样残留余力(*1)”
“――――――”
那是,含着深长意味的话语。
深切体会到不断错乱、不断崩塌着的鲜明思考。
――要怎样残留余力。
……对了。
如果不能打倒saber,我只有死。
这么说,最后还剩下一张王牌。
为了救助樱,留下了最后的投影。
但是。
如果不能到达樱那里,就没有任何意义。
“――但是、那个”
打倒saber的代价,是失去救助樱的手段。
那样可不行。
不可以在这里死掉、但即使抓住了樱、不能投影就一点意义都没有。
“――士郎。打倒你的事暂且延后、我要回到樱的身边去了。明白么。凛她、不得不把我和樱作为对手”
“――――――”
那个,不行。
即使是远坂,也不能同时与樱和saber对峙。
可是,反过来说――若是只有樱一个人,远坂一定会――
“是那样的。如果我不在,她也必定会救樱”
有意义。
由于我没有逃,saber也不能离开这里。
缺少最强守护者的樱与远坂对峙着。
――但是,这也是暂时的。
樱无论何时都能唤回saber。
远坂追逼樱的话,樱就会唤回saber吧。
那意味着远坂的败北。
因此,在这里我要做的,是绝对不能让saber回到樱的身边这件事。
“――saber、你”
“士郎。对你来说,我就是那种程度的存在吗”
――心脏停止了。
不,那之前数秒就停止了。
这个身体早就崩坏了。
从在爱因兹柏之森林解开圣骸布的那一刻起,命运就已经决定了。
没有感觉的身体,不属于自己的心,不再害怕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