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了一会儿,阮向远叹了口气发现自己幼稚程度果然比不过眼前红发男人,只能他再一次暴躁地想要翻身时,伸手将他脑袋上毛巾拿下来,拧干水翻了个面,重扔回他脑袋顶上。
雷切闭着眼没睁开,躺床上哼了声:“要走了?”
黑暗中,黑发年轻人淡淡地应了声。
出于意料,男人也完全没有想挽留意思,从嗓子里低沉地应了一声,翻身:“地上水擦干再走。”
阮向远:“……”
眼皮跳了跳,忍住破口大骂冲动,阮向远当然不可能真这里给雷切当保姆拖地,目光那背对着自己性感*上面转了一圈,那只穿了一条内裤十分结实紧绷挺巧屁股上面堂而皇之地多瞅了几眼,看够了,这才准备转身走人——
却不料,还不等黑发年轻人往外迈出三步,忽然从他身后传来一阵悉索声响,紧接着,一双强壮结实手臂从后牢牢地缠上他腰间,温度灼热异常,隔着衬衫贴上微微汗湿胸膛,那热度,只让人产生整个人仿佛都要被这人温度融化错觉!
心中猛地一跳,阮向远惊呼出声之前,那缠绕他腰间手臂用力,用完全不似病人力度,以不可抗拒强硬姿态硬生生地将他抬了起来——天旋地转,阮向远只觉得眼前一黑,下一秒,他整个人已经随同男人一块儿双双倒进身后柔软床铺之间!
“喂!”
“嘘。”
男人俯身压上床中央黑发年轻人,他唇角轻勾成一个不负责任戏谑角度,当他微微底□时候,鼻息之间呼出灼热气息数喷洒阮向远下巴上,阮向远呼吸一窒,微微瞪大眼直愣愣地盯着压自己身上这个说变卦就变卦男人。
男人轻声笑着,胸腔因为笑声而发出震动,他一边用自己小山似高大身形牢牢地压住身下黑发年轻人,一边懒洋洋地伸出手,像是登徒子似捏了捏满脸僵硬怀中人下颚,话语出口,十分惊人——
“盯着老子屁股看了几眼?”
“放、放屁!”
还好房间里没开灯,否则,雷切将会看见被他压身下人因为他这一句话从脸红到了脖子根,阮向远伸手拍开雷切放自己下巴上爪子,对方合作地拿开手后,又想伸手去推挤他压自己身上胸膛,然而,除却摸了一手细汗之外,对方稳坐如山,纹丝不动。
“小狗,你翅膀硬了,居然敢对老子屁股打主意。”雷切嗓音沙哑调笑,这样低沉而富有磁性嗓音犹如魔魅一般传入阮向远耳中,后者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
“闭嘴,病猫!”
阮向远惊得满身鸡皮疙瘩起立,他骂人时候,那双明亮黑色瞳眸闪闪发亮,饱含着惊怒和不可抑制畏惧,这样眼神此时此刻男人来看,简直不能加诱人,他再一次伸出手,仿佛变态似用灼热掌心蹭了蹭黑发年轻人脸颊一侧,低笑道:“病猫?可是你现好像被病猫压身下。”
“妈——雷因斯!”
被直呼大名男人愉地勾起唇角:“我。”
“从老子身上滚下去!”阮向远终于回过了声,此时他脸上表情看上去就像恨不得抬脚一脚踹烂压他身上男人。
雷切闻言,听出这家伙是真生气了,生怕这货真一个气急把自己给气厥过去,男人只好乖乖地稍微抬起自己门板似身子,给了彼此一个自由呼吸机会——当然,他也只是“稍稍”抬起了这么一点儿而已,此时完成这个动作之后他依旧牢牢地压黑发年轻人上方,将后者不容拒绝地禁困自己与柔软床铺之间,他低下头,看着这张近咫尺脸,忽然有些恍惚地想到,自己似乎已经有将近一个月时间没有仔细看过这张脸了……
而此时此刻,小狗就他跟前,近咫尺,触手可及。
男人翘了翘唇角,湛蓝色瞳眸之中有抑制不住淡淡笑意,而此时慌乱之间黑发年轻人当然没注意到这个,趁着雷切稍稍离开空挡,毫不犹豫地抬手给了他下巴一拳——
咔嚓地一声,骨骼和骨骼碰撞发出声响此时一室安静中显得异常刺耳。
这一拳用劲儿很大,阮向远自己手指骨都隐隐作痛,不用说此时正发热中浑身上下敏感度达到顶峰值男人……然而,令人出乎意料是,被揍人也只是皱皱眉,勾起唇角甚至都没有发生任何弧度变化——那结结实实一拳揍他下巴上,就像一颗石头投进入浩瀚无际大海似,连声响儿都不让人听!
阮向远属于那种典型得寸进尺分子。
半点儿惯不得。
“你就这么对病人?”雷切挑起眉,问身下睁着大眼瞪自己黑发年轻人,“要不是你,老子也不会感冒发热。”
“呵呵,”阮向远反唇相讥,“感冒发热?我看你是发瘟吧,因为我正好听说过,蠢货都不会发烧。”
“唔,真过分。”
雷切啧了一声,身体突然毫无预兆地下沉,下一秒,对方措手不及时候猛地一下叼住了对方双唇,因为体内温度而显得异常灼热舌尖细细舔过他微微颤抖冰凉薄唇,与此同时,原本撑黑发年轻人脑袋两边手也收了回来,一只手捏住后者下颚强制性地将他牙关扳开,另一只手十分不老实地爬上了他腰间,不由分说地拽出整整齐齐扎腰间衬衫边缘,带着一串火热触感,那紧绷细腻白皙腰间胡乱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