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但我相信会有那么一天的。”

“你倒是很有信心嘛，希望真的有那么一天吧。”

绫华看看方子瑜，又看看八重神子，她似乎听到了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听懂。二人在这一番对话过后，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制茶和品茶。

“你的答案我已知晓，能让令人满意还要拭目以待，说说你们的来意吧？”

“八重宫司，我想知道五百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八重神子的脸上微微一怔，绫华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宫司的前任斋宫大人，将军麾下的旗本高岭，还有将军大人亲封的保生司正……这些人的消失是否与漆黑的灾厄有关？”

“你……为什么想要知道这些，是不是有人和你说了些什么？”

八重神子说着看向方子瑜，他见状连忙摇头表示与自己无关，“这些事我本不该告诉你，而且更不足为外人道……”

“我明白了，宫司大人，我最后还有一个问题。”

“讲。”

方子瑜听出八重神子的言外之意，干脆直接问出了心中的疑问：“宫司大人是白辰血脉，白辰血脉效忠的是鸣神的土地，那雷电将军希望永恒守望的是土地……还是人？”

“你说呢？”

“懂了，告辞。”

绫华见方子瑜起身就走，忙问他要去哪里，方子瑜头也不回的答道：“至冬国，我要去和冰神摊牌了。”

社奉行所的密室之中，方子瑜表情严肃的翻看着厚厚的传说，一旁的绫华时而看看他，时而又看看那厚叠厚的传说，似乎是在等方子瑜做出表态。

“这些传说虽有只言片语提及，但还不足以证明……”

“是真的，五百年前稻妻真的经历过一场灾厄。”

方子瑜本想试图掩饰，却不料绫华笃定的说道：“尽管没有任何与此相关的历史记载，但在传说中发现了蛛丝马迹之后，我翻遍了自幕府建立以来所有官员的任免文书……”

短暂的沉默后，她有些颤抖的说道：“在八重宫司之前掌管鸣神大社的斋宫大人，将军麾下的旗本高岭，还有将军大人亲封的保生司正……这些人全都在五百年前被一通替换掉了。”

“或许那只是一个巧合……”

“不，绝不是巧合，甚至我刚刚提到那些人，或许仅仅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绫华显然早就做出自己的判断，方子瑜此时说什么她都不会信，于是转移话题道：“对了，我之前拜托你和八重宫司打招呼的事情……”

“已经办妥了，你是想去调查鸣神大社的神樱吧？”

被道破心思的方子瑜沉默了，绫华见他沉默咬着嘴唇皱了皱眉头，问道：“你似乎早就知道这一切，所以你才让我帮你收集传说，拜托我去与八重宫司沟通，是吗？”

她见方子瑜还在保持沉默，她极力克制着自己继续问道：“告诉我，漆黑的灾厄到底是什么？是不是就是你之前和我提起过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