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老。”

“爷爷。”

钟老抬头看了两人一眼，随口回应了一声，也没有再多搭理两人，继续看自己的地。

“爷爷，过两天走的时候要不要把菜都搬回去？”钟万象在一旁好奇地问道。

“搬个屁。”钟老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这玩意搬回去得多花多少钱，这钱你付？”

还不等钟万象拍着胸脯说“我付”，就见钟老接着道：“你个败家玩意，你当你老子的钱是大风刮来的？还想跟人家拍电影，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不拍，我不拍。”钟万象一脸无奈道：“我早都给人家拒绝了，您就别老拿这事骂我了。”

“不骂你你能长记性？”钟老哼了一声，接着道：“我听说你在这边弄了好大一摊子买卖？”

“是。”钟万象早就知道这事瞒不过自己爷爷，就老实地点了点头。

“你爱铺多大就铺多大，那时你的能力。”钟老淡淡道：“不过你要是回不了本，就别怪我不认你这个败家玩意，倒时候想回京，我跟你说门都没有。”

钟万象也不敢反驳，只能缩了缩头，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行了，没事就滚吧。”钟老向两人挥了挥手。

王德全刚要离开，就听到钟老又叫住了他。

“你也是，别没事给自己瞎找事，再搞出什么危险的事，倒时候看你去找谁给你擦屁股。”

钟老说了一句，接着向他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走人。

“钟老再见。”王德全缩了缩脖子，说了一句，就快步向前方的钟万象追了过去。

两人被骂了一顿，也不再山上久留，直接开着车就下了山。

直到车子离开山上百米远，两人才松了口气，对视一眼，忍不住笑了出声。

“老爷子不像宋老，不经常骂人。”钟万象笑了笑，出声道：“宋老的脾气是真的差，基本上每个人见到他都得被骂一顿，认识他的基本上没有几个没被骂过。”

听着钟万象的话，王德全有些好奇地问了一句：“那老爷子呢？”

“他俩互骂。”钟万象笑着道：“有幸见过一次，最后和宋高辉一起，成了两位老爷子的出气筒。”

“一般人想被骂都没有机会。”王德全笑着道：“被两个老爷子同时骂，这也算是一种荣幸吧？”

“这荣幸给你你要不要？我就连小时候尿裤子都被翻出来骂了三分钟。”钟万象说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那时候才两岁啊。”

王德全听着在一旁偷笑。

钟万象说着，忽然道：“说来也奇怪，你说我家老爷子和宋老，这两个脾气都很不好的老爷子，一见到你师父就熄火。”

“你这说得我师父好像是个灭火器。”王德全有些无奈道。

“那也是个金的灭火器。”钟万象随口说道：“我也是有幸见到过一次。”

“见到什么？”王德全有些好奇地问了一句。

“宋老和我家老爷子骂人骂得正起劲，一见到陈老，登时就把话噎了回去，说什么也不说了。”钟万象笑着道：“你是不知道，当时陈老的表情又多严肃，宋老见到你师父就像见到了天敌一样，就连平时不爱吃的大青椒都吃了一大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