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我的手,牵着我下了车。
“对了,路总,我还想问下,那天你在看到那个监控视频时,有没有在里面看到陈世章?他可一直是陪着我的。”我想到了失踪这么久的陈世章,又抬头问道。
路明远略微一思索后,摇了摇头:“看不到,只能看到你一人,那天天气不好,而监控录相仅对着你的方向,因此,除了你,再看不到任何人了。”
“好吧。”我无比失落地低声答道。
“不要急,事情总会水落石出的。”我走得艰难,他只好将手挽住我的胳膊用了点力,我被他几乎搀得整个身子的力量都靠在了他的臂弯上。
才低头走了那么几步,突然,一双米色高跟鞋印入了我的眼帘,我一抬头,吴向珍像吃了狗屎般的阴沉恐怖的脸就落入了我的眼中。
“啊。”我尖叫一声,吓了一跳,立即甩掉了路明远的手,局促不安地喊道:“妈,您怎么在这里?”“哼,怎么,害怕了?我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对么?被我这样突然撞穿了你们的好事,心虚了么!”吴向珍的眸光落在路明远的脸上,连着冷哼几声,板起脸,不屑嘲讽
地挖苦道。
我心一沉,不好,这是被她误会了,立即解释道:“妈,没有那回事,我只是脚受伤了,走不得路,路总好心扶着我的。”“是么?”吴向珍阴沉着脸,眸光从路明远的脸上移到了我的脸上,忽然就咬牙骂道:“好你个余依,我就说你怎么不来照顾我儿子了,原来是跟个野男人在一起,是不是看
到我儿子傻了,瘫痪了,就想要去找下家了呢。”
这话异常的难听,尖锐,直听得我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但我忍住了她的羞辱,仍是耐心解释道:
“妈,根本没有这回事的,您听我说……”“够了,不要再狡辩了!”吴向珍冷笑着打断了我的话:“不是这回事,那又是怎么回事呢?这眼前的事实就摆在面前,你还想说什么呢!怪不得了,大清早的,我就被公安局给传了去,胡里胡涂的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结果走过去一看,你竟然半夜把小夕给送进局子了里,还让那些警察来审问我,嘿嘿,你可真是好有本事呀,我倒想问
问你,你是不是也要将我给送进局子呀。”
她边说边骂,到后来就是一脸恼羞成怒的模样。
我愣住了。
原来,大清早的,她是被叫去公安局审问了,怪不得脸色会那么难看呢。“余依,告诉你,你想要断掉我们许家的后,办不到。你生不出儿子来,我一定会找别人生的,就算你今天把小夕给弄走了,明天我也会找其她女人来替阿越生儿子,只要有钱,还怕没有女人来给我儿子生孩子么,倒是你,没本事生也就算了,那就安份守纪地照顾好丈夫,顾全这个家吧,可没想到,赶走小夕不说,还这么快就在外面勾搭上了野男人,勾搭也就算了吧,却还偏要勾搭上我们许家的竞争对手,我且问你,你到底存了什么心?这外面谁不知道路氏集团与我们许氏集团有过梁子呢,你这样做,是想害死我们许氏集团再跟着路明远跑吗?还是想利用老爷子对你的信任,把我们许氏集团的家财全部拐给路氏集团呢。”吴向珍边满脸怒火,咬牙切齿地骂着我,边指手
划脚的:“也就是了,现在的路家真的很有钱,很有地位呢,还是值得你去攀附吧。”
一席话说得我又气又急,只感觉到眼前一阵发黑,捂住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够了,许夫人,有你这样羞辱自己儿媳妇的吗?你这张嘴也太阴损了吧,怪不得许嘉泽不爱你了,果然你事非不分,为老不尊,这样的去伤害你的好媳妇,你觉得过意得
去吗?你也不好好想想,若不是余依,你现在还有儿子吗?真不知道许家是怎么容忍得下你的。”路明远在旁边听得满腔怒火,厉声朝着吴向珍喝斥道。“嘿嘿,路明远,行了吧,不要跟我说什么大道理了,谁不知道你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呢。”吴向珍被路明远一顿抢白后,气得不行,大手一挥,立即把火炮对准了他:“告诉你,你爷爷就是被我家老爷子打得落花流水,滚出了A城的,现在你竟敢还来送死,小子,那就尽管来吧,我们许家根基深厚,就是我儿子倒下了也一样还有能人把你打得丢盔弃甲,永远抬不起头来的。不要我说你不自量力,我若是你呀,早就没脸来A城混了,赶紧躲到东南亚去过安静的日子去了,那样还能给自己和家族留点脸面呢。
”
我呆呆听着吴向珍羞辱路明远的话,心惊肉跳的。
这女人的毒舌,我今天算是领教过了!
就凭她那一双大嘴巴都能把人骂得七窍流血而亡!也不知当时许悍天是怎么挑选上她来做儿媳妇的,怪不得许嘉泽婚后要天天去外面喝酒浇愁了。
先且不说这段时间许氏集团内忧外患的,就是许氏家族也是乱得一团糟,这路明远要是真不那么君子,趁机对许氏集团动手,那现在许氏集团恐怕是元气大伤了。
这分明是人家君子,不屑做这种小人之事,放了许氏集团一码,却没想到吴向珍如此龌龊,好坏不分,还将过去拿出来激人家,简直是愚蠢之极!“妈,请您不要再这样说了,路总虽然在商场上有自己的立场原则,那也是正常的商业斗争,您这样说话,就是在污辱他,这是不对的。”我立即拉高了嗓音,满脸郑重地
反对道。“哟,不错嘛,还帮着外人来压制我了,是不是我说了你的情郎,你心疼了?我看你跟那个卫配珊一样都是个狐狸精来的,只会勾搭男人,见异思迁,告诉你,我是不会让我儿子被你糟踏了的,识相点,以后不要再阻着我,否则,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的。”她阴沉着脸,立即将我一顿臭骂。